说话间,已经走过三堂,自一道月亮门进去,就到了后衙花园。园中池水明静,山石玲珑,各种颜色的菊花争奇斗艳,花园北边有一排房屋,正中间的是陶大宇夫妇住的大屋,此刻他们正歪在罗汉床上腻腻歪歪。
岗哨和门前的丫鬟说了一声,就向春台告辞退出去了。
春台候在门外不由地东张西望,真希望陶夭夭能突然从假山后面冒出来。
“阿嚏!”
执事房中,陶夭夭正和陶若愚讨论案情,忽然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叫你多穿点衣服,这下着凉了吧。你能跟哥比吗,瞧瞧哥这肌肉。”陶若愚说着眉飞色舞的曲起手臂让陶夭夭捏他的肌肉。
陶夭夭实在不明白她怎么会有这么二的哥哥,真担心自己以后生了儿子会像他舅舅。她意思意思捏了一下,继续说道:“他家里门窗完好没有被闯入的痕迹,应该是熟人作案。”
陶若愚颔首:“而且死者除了脖子上有掐痕外其他地方都没有伤痕说明她没有反抗,那她要么是被迷奸,要么……就是她偷情。”
“哎,有道理。”陶夭夭吟吟一笑,虽然她哥平时看起来很二,但一查起案子还是闪闪发光的。
“要是偷情那就好查了。可是她的情夫为什么要杀死她呢?”
“这个就难说了。不过凶手要真是她情夫的话,这事很可能就不是个凶杀案,而是个意外。”
“意外?”
“噢…嗯…”陶若愚摇摇晃晃,犹犹豫豫的说不出口。
“哎呀,你倒是说呀!”
“就是…那个…他们追求刺激,然后……一时失手。”
“呃,真恶心。”陶夭夭不由地冲陶若愚胳膊上打了一下。
陶若愚满脸委屈的摊开手:“我不想说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又打我。又不是我恶心。”
这时门外响起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公子,姑娘,小人前来禀报。”
陶若愚一听那老山羊般的声音就知道是仵作潘来了,冲陶夭夭笑道:“他来了,咱就知道去哪儿查了。”随即冲门外大声道:“进来吧。”
嘎吱一声,一个瘦骨嶙峋的花白老头推门走了进来。
陶夭夭忙问:“怎么样?她是不是被药倒了?”听了陶若愚的推测,她万分希望死者是被迷奸,她可不愿意为一个不守妇道的荡妇劳神费力。
仵作潘是个迂腐老头,每回见到主人家必须得磕头行礼,好像不磕他就不会说话。他照例慢腾腾地跪下,俯身,磕头,又慢腾腾地抬头,挺身,站了起来,这才不慌不忙地回道:“禀告公子,姑娘,据小人检验,死者曹柳氏是被人先奸后杀,死亡时间大致在今日午时,死亡原因是被人用手掐住脖子窒息而死。关于姑娘的问题,小人并没有在她胃中发现迷药的成分。所以小人判断她生前没有被药倒。”
陶夭夭一听可急了:“那说不定她是被迷烟放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