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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蒋迟暮洗完澡走出卫生间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电脑前奋笔疾书的林娅子。蒋迟暮将房间里的灯光调暗,走到林娅子身后,从背后环抱住林娅子纤细的腰,也不说话,也不打扰,就静静地拥抱着她,闻着她的发香。
“迟暮,我积压了一些欠稿,今天得完成。你先睡好不好?”林娅子转过身对蒋迟暮说。但是当目光对上蒋迟暮的目光时,林娅子顿时心虚了。也没等林娅子再开口,蒋迟暮就吻上了林娅子的唇。
林娅子知道接下去会发生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发生些什么反而显得不正常。可是,林娅子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蒋迟暮迎面而来的欲火。去往杭城的一年半时间内,林娅子每天都将自己埋在稿件堆里,因为只有拼命写字,才能让生活勉强维持,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文字以外的事,所以她的身体也不曾被触碰和爱抚。
林娅子身体僵硬着,因为她紧张。虽然眼前的人是曾经那么熟悉那么亲密的蒋迟暮,依然无法缓解她此刻如处子般的紧张情绪。
“怎么了?”蒋迟暮感应到了林娅子的不自然,低声问娅子。
林娅子抬头对上蒋迟暮的目光,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蒋迟暮将林娅子拥入怀中,“娅子,你走的时候,我都快疯了!”蒋迟暮伏在林娅子的耳边,声音低沉着、颤抖着。他将娅子抱得很紧,仿佛再用力几分,就能将娅子揉进自己身体里。
“对不起。”林娅子的声音很低。她伸出手去拥抱蒋迟暮的身体,触摸他的背肌,倾听他狂热有力的心跳。
蒋迟暮终究无法抑制住情绪,再一次亲吻林娅子的额头,眼睛,鼻尖,嘴唇……温柔而热烈。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吻也变得愈加狂列。
林娅子闭上眼睛,在一阵浑身软绵的眩晕感中小心回应着。再一次亲吻、触摸这个她以为再也不会有关联的男人,她无法抵抗这张颠倒众生的脸,更无法抵抗这样一个对自己使尽所有温柔的男人,更何况,她爱他。
蒋迟暮滚烫的体温,空气中暧昧的潮湿,温柔的缠绵让林娅子紧张的情绪渐渐缓和,并且从内心里滋生出渴望。
好像那欠缺的一年半,要在今夜全部寻回。
都说有些人错过了就不在,有些事错过了就不会发生。而被林娅子错过的蒋迟暮,却一直在等林娅子回头。微弱夜灯下,林娅子看着明明已经睡着却还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的蒋迟暮反问自己是该有多幸运,能被一个人这样思念着,守候着, 深爱着。
林娅子有些疲惫,但是那长久固定的作息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调整回来。她躺在蒋迟暮的怀里,听着他均匀的呼吸,毫无睡意。林娅子还是放不下那未写完的结局,于是小心翼翼试图从床上起来,可是刚一动,蒋迟暮拥着自己的手就紧了紧,好像随时都在防备着她离开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