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儿从小就被宠爱有加，何时受过这般的委屈，就更不要说扇了自己的人是五年前的手下败将。
泪流满面，身子一软，倒在了厉至琛的怀中，杨柳儿哭诉的模样就像是全世界都欺负了她：“至琛，我根本就没有说什么，她竟然打我，我……”
别人不知道，厉至琛怎么可能不知道杨柳儿话中是何意思。
五年前被拿出的不安生的照片还是他亲手杜撰出来的。
搂住杨柳儿的腰身，迫使她站好。
厉至琛阴鸷着一张脸，扫过那张泪眼朦胧的脸，声音忍不住软了些：“别哭了，你先回车里，我有些话想要和洛安然说。”
“可是我……”
“你先回车里。”
百般的委屈，最终只能够吞进肚子中。
确定杨柳儿听不到两个人的对话，厉至琛上前一步，眸底颜色昏暗，像是大海深处无法阳光普照的地方。
“洛安然。”他开口，眼眸紧锁着她：“你真的要和苏辰结婚？”
洛安然觉得有些好笑，便真的笑了出来：“不然呢？”
耸肩：“不嫁给他，难不成还要嫁给你吗？我的前夫先生。”
嗓音不轻不重，却仿佛激怒了厉至琛一般。
“洛安然。”
咬重三个字，厉至琛深吸了一口气，面沉如水：“想要嫁给他，因为什么？”
顿了顿，仿佛想到了什么可能性，眸子瞬间眯起，薄唇的弧度冷沉。
“你喜欢他？”
听出来他情绪的按捺，洛安然掀起眼皮，眸色淡的透明，似笑非笑：“是啊，厉先生，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我喜欢上谁，都要比喜欢上你来得好的多。”
“现在想想，五年前的我还真是年少轻狂的很，眼睛瞎的竟然喜欢上了你，最后惹得家破人亡的下场。”下巴高扬，却没有丝毫的颓废，坦然傲慢的模样便是那来自上流社会深入骨髓的姿态：“不过我丝毫不后悔，你知道为什么吗？”
仿佛有着一线希望。
厉至琛的嗓音被压得很低：“为什么？”
洛安然慢慢的将视线迎上他的眼眸，没有丝毫遮掩的轻笑：“因为一坨肮脏的东西，是不值得让我回忆的，他不配！”
声调不高不低，却清晰。
清晰到能够清楚每个字的发音。
将前后的挡板升起来，苏辰看着洛安然疲惫的样子淡声嗤笑：“这才是第一面，你就累了？”
“有些吧。”
素白的手指按着自己的眉心，红唇勾起来的都是冷意：“时隔五年，重新看见厉至琛那张脸，发觉竟然比五年前还要面目可憎，呵。”
“你后悔了？”
“怎么可能，五年前他对我所做的事情我全部都要报复回去。”
家破人亡。
报复的人，除了厉至琛，还有杨柳儿。
后视镜出现了眼熟的车牌号，苏辰扫了一眼，勾唇性感的痞笑：“这才第一天，那男人便已经上钩了，看来你的魅力还真是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