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再其身后那二十万大军作为背景的衬托下,更给人一种英武不凡之感,颇有乃父遗风。
城头上的太师也时望着下方的忠远侯赞叹道:“陛下,忠远侯穿上那一身盔甲,还真有几分当年张超将军的模样了。”
始帝轻轻点了点头。忠远侯穿的那一身盔甲,曾经是其父张超的,当年张超就是穿着这一身盔甲,在被万箭穿心的情况下护着始帝奔袭三十里,最终平安将其送回大营之后,他也是穿着这身盔甲力竭而亡。当时这盔甲本已经破损,是始帝拿去找人修补完好之后,将其当做忠远侯的象征又赐还了张家,从此之后,这套盔甲便也成了忠远侯的荣誉之一。
而也就在这个时候,初升的朝阳缓缓爬升,将整片大地照的一片明亮,下方的忠远侯一看时辰已经差不多,便策马急奔来到城下,赤兔宝驹的红色毛发在风中飘舞,好似一团炽烈之火。
“陛下,大军已集结完毕,只待陛下下令!”距离京城城门还有一丈距离之时,忠远侯的宝驹骤然停下,马上的忠远侯一步从马上跳下,在城门前站定,而后对着城门上的始帝单膝跪地,开口道。
始帝顿时目光一闪,豪气笑道:“很好,取酒来!”
一旁早有人将已经准备好的烈酒抬了上来,始帝一把拍开酒瓮之上的泥封,用极其粗犷的方式,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城下,同样有人抱着相同的酒瓮,给每一位站在那里的士卒倒上一碗酒。
始帝默默看着每一位士卒手中的空碗都倒好了酒,然后站在城头,豪气干云地举起了手中的酒碗。
酒碗并不新,甚至有些破,就像碗里的酒也不是什么价值千金的佳酿,只是寻常百姓家都随处可见的烧刀子,但就这这样的碗,这样的酒,才有军营的味道,才是军人该喝的酒。
“离阳的儿郎们,尔等此番出征,乃为我离阳讨伐逆贼,保家卫国!然战场之上刀剑无眼,动辄动乱便是生死一线,尔等可害怕?”
“不怕!”下方,二十万士卒同时大喊,声音震天动地,一股极端铁血的气势,顿时汇聚而出!
始帝哈哈大笑道:“很好,不愧为我离阳儿郎!朕在此敬尔等一碗,往尔等旗开得胜,荣耀凯旋!干!”
最后一个字落下,平日里威严满满仿佛人不可近的天子,一刹那就仿佛便成了一位与士卒同吃同住的老将,但见其大手一摆,手中的那一碗烧刀子,已经倒入喉中,入口便是一阵火辣辣的烫,但平日里喝惯了琼浆玉液的天子,此时此刻却是哈哈大笑一声,而后将手中的破碗掷于地上,大笑道:“出征!剿灭反贼,还我离阳天下一个太平安宁!”
“誓死为陛下效忠!”忠远侯同样一碗酒入喉,将手中的破碗掷于地上!
“誓死为陛下效忠!”其身后的二十万将士们也是齐声大喊道,声音响彻整个南郊,一股极端肃杀的气势顿时笼罩四野,看的城头之上的始帝和李进都是一阵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