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看差不多了,扑在德妃怀中失声痛哭,“娘娘,婉儿不敢说。王爷为了那个女人,要休了我。我害怕我纠缠不休,他会直接杀掉我。昨天他不知听谁说了什么,说我贪了府中的钱银,克扣侧妃的银子,就让人打了我一顿,还让人抄了我的院子。娘娘,婉儿实在委屈。”
不敢说出火药的事情,可周述宣生气也得又个理由,夏氏只得胡编乱造了一个,话里话外都连上了妙荔。
德妃听了这番话怒气直冲脑门,黑着脸高声对身边的宫女说:“去请皇上过来。”然后回头为夏氏擦眼泪,“你是王妃,是当家主母,扣了她们的银子就扣了。还有为了她们找你的不是的道理?别哭了,哭有什么用,让那些贱人欺负到头顶。等皇上来了我们让他评评理。”
那边勤政殿,夏父在皇上面前说了不少周述宣的好话,为待会儿夏氏告状做铺垫。让皇上知道他的夏家是一心一意待周述宣,而周述宣却这样对他女儿,皇上到时心中肯定会又是一种想法。
德妃那边的宫女来时,夏父又夸了几句周述宣,说他有才有德,皇上脸色不太好的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
此时宫女进来磕头,“奴婢参见皇上,德妃娘娘请皇上过去一趟。”
皇上看了一眼夏父,问:“什么事?”
“回皇上,好像是为了秦王妃。”
皇上双眉紧皱,问夏父,“秦王妃也进宫了?夏卿,你可知是为何?”
夏父站起来躬身道:“回皇上,好像是王爷和王妃闹了一点小别扭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秦王妃一向听话懂事,如果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也不会进宫告状。你这个做父亲,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孩子?”
皇上记得夏父是秦王妃的父亲,却好像不记得自己是秦王的父亲。
皇上指着夏父说:“走吧,竟然让人来请了,朕就过去瞧瞧,你先跪安吧。”
夏父刚才还在夸周述宣,现在他女儿就来告状了,真真是打脸。皇上脸上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知道几个儿子里周述宣最出色,偏偏摊上那样一个生母,注定惹不会得他喜欢。
勤政殿到毓庆宫很近,走了不到一刻钟就到了。
“皇上驾到!”
听见太监在外面喊了一声,德妃带着夏氏在屋里跪下,大礼迎接。夏氏握紧了手帕,今日是生是死,全凭皇上一句话了。
“起来吧,叫朕过来什么事?”
德妃拉起夏氏指着她脸说:“皇上看看,这都是秦王让人打的,秦王宠妾灭妻已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不是这孩子进宫看臣妾,不知还要受多少委屈。皇上要为她做主啊。”
任谁看到那一脸青紫也不忍心,皇上的脸色不太好看。可他对周述宣还是有几分了解,脾气虽然不太好,但是讲理,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
夏氏偷眼看了一眼皇上,寻常老百姓家里还帮着自己的儿子,何况周述宣还是个王爷,如果皇上要有一点帮着周述宣事情就不太好办。皇上久久没有说话,夏氏心中砰砰跳,手心里不停的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