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就是典型的闷 骚性格,外冷内热。”梁知夏如此的评价,逗笑了袁相桐。
付思源带着村医敢来学校,发现袁相桐已经安然无恙了,梁知夏还是请村医给袁相桐诊断一下,然而村医知道的还不如徐浩然多,付思源客客气气的送走了村医。
这大山里哪家哪户生了大病多半都是无药可医,除非去城里的大医院,然而就会出现另一个窘境,对山里的村民而言,没钱就是没命。
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梁知夏平时和学生们一起吃饭,聊天,短暂的相处让她有些不舍,这里的人很单纯,不自私,总会把自己享有的好东西总想着分享给自己的亲人。
梁知夏很羡慕和向往这样的感情。
“徐浩然,我可以跟你聊一聊吗?”梁知夏从山头找到徐浩然,徐浩然一个人靠坐在石头上,看到梁知夏也要学自己坐在上面,提醒道,“别坐,石头凉。”
其实就算石头不凉,梁知夏也不能像徐浩然一样坐上去,她尴尬的发现自己腿根本不够长。
“你要跟我说什么?”徐浩然转身朝着房子走去,外面太冷,梁知夏一个女孩子会冻坏的。
梁知夏觉得徐浩然是多不情愿搭理自己,自己摸黑来找他,他又要转身回屋子里,埋怨归埋怨,还是抱紧胳膊跟了上去:“袁相桐的病能不能治好,去大城市治疗可以痊愈吗?”
徐浩然倏地站住,停下来看着抱成一团的梁知夏:“你要帮他?”
“如果能治好,为什么不帮?”梁知夏打了一个喷嚏。
徐浩然把梁知夏牵到屋子里,郑重的跟梁知夏说:“袁相桐的病需要到医院进行严密的检查,才能确诊是否是癫痫,根据相对应的症状考虑进行药物治疗或者手术,如果确诊是癫痫,无论哪一种治疗方式,医药费用都不是一笔小数目。”
“我知道了。”梁知夏诚恳的点点头,就回到自己的小房间了。
徐浩然以为梁知夏听到费用问题,所以打消了帮助相桐的想法,毕竟这才是正常人的逻辑,跟无亲无故的人同情心点到为止。
徐浩然从小习惯性跟陌生人保持距离。然而,生离死别这件事越不想看重,心里面越是在乎。
第二天,学生们一大早都来跟老师告别,付思源和逢时都跟学生们拥抱告别,孩子们泪水连连,梁知夏也泣不成声。
徐浩然背着一个黑色双肩包,屹立在原地,连一句珍重都没有。
“快走吧,要不赶不上车了。”村长开着自家破旧的小三轮,在山脚下呼喊着。
徐浩然的白色大衣被袁相桐的小黑手拉住:“徐老师,这个是我最珍贵的幸运币,是在大城市里的伯伯送给我的新年礼物,我把我的幸运送给你。”
在贫瘠的山区,没有任何物质作为赠别礼物,掏出了心中最珍惜的,难以割舍的东西送给对方,可见徐浩然在袁相桐心目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