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耐烦地拿起电话,皱了皱眉头,心中暗骂是谁闲的没事干,大半夜往恐怖屋打电话。
我等待了半天,电话那头也没有回应,只有嘶啦嘶啦的电流杂音。
“喂?你哪位?”随后我又问了一声。
那边依然没有回复,这让我感到有些不爽。
我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上班还有几个小时,我放下电话准备回到床上睡个回笼觉。
可我刚刚躺下,电话铃声再度响了起来。
“窝糙,神经病吧?你有完没完!”
我有些生气道,这时那头传来一声凄厉地尖叫声。
这声尖叫几乎贯透了我的天灵盖,我顿时清醒了过来,望向手中的电话。
直到这时我才意识到,我拿起的是恐怖屋的内线电话,外面的人是打不进来的,可这个时间恐怖屋哪里还有人在。
想到这里,我再也镇定不下来,我猛地挂断电话,冷汗布满额角。
可是那个声音仍然并未休止,回荡在我的四周。
嘈杂的议论声中有人在争执,男声变态癫狂,女声低声泣诉,随后背景声戛然而止,一声哀嚎余音萦绕。
这不是白天听到的那个音效么?
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从中取出了那个MP3,它现在还是关机状态,可是那个声音仍回荡在我的四周。
那个都市传闻,果然是真的发生在我身边了吗。
我恐惧着,嘴唇也在微微颤动,之前发生的一切再次在我的脑海中联系起来,甚至下午撰写的那个剧本中的情节也被我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之前的那些事情果然是真实发生的么?
什么休息不好,什么职业病,不过是我用来自我安慰的话,我把它重复了地灌输给自己,以致于最终让自己完全信服!
我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慌慌张张的便往外面跑。
我冲向大门的方向,想要离开恐怖屋,可外面那扇大门如今已经被锁死,我一连晃动大门,却只能不断引发铁链晃动的声音。
唯一可以离开这里的出口的出口被锁死,未知的恐惧几乎要将我侵蚀。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回过头,接着挂号台的微光我看到了一个身影。
一袭手术服,满身斑驳的血迹,正站在在走廊的尽头与我隔空对峙。
是昨天的那个女人!
昨晚的那些记忆涌现心头,让我不由后背发凉。
在我看到她的时候,显然她也注意到了我,她那空洞的双目紧紧地锁定在了我的身上,随后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向我扑来。
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此刻我的脑中中只有这么一个念头,我迈步上了楼梯,想要凭借对这里环境的熟悉与她周旋。
嘈杂的背景音中,那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我蜷缩在阴影中瑟缩着。
那个女人好像有些气急败坏,一边嘶叫着,一边在恐怖屋里横冲直撞,疯狂地四处抓挠着密室的门,有些房间上了锁,她便将门板晃动得轰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