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飞眉头紧锁,摇了摇头。
贾道士“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
“就是儿子被鬼附身的那个老张!”
“什么!是我给做法那个老张吗?”李小飞的眉毛都快拧进鼻孔里了。
贾道士点了点头。
“卧槽,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点都看不出来。”
贾道士吐了口唾沫:“妈的我要是知道他是这种人,给我十万也不给你拉这活。”
李小飞点点头,关上门,从旁边的裤兜里掏出两根烟,递给贾道士。
“嘶~”,李小飞吐出一道烟箭,“那男人附身到张青云儿子身上,却什么都不跟我解释,一定是把我当成张青云请来的狗了,也怪我出手太快,真是他吗的罪过。”
贾道士见李小飞心有不爽,安慰道:“唉,你也不知情,既然办都办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叹了口气,李小飞又翻开手边的几本笔记。
这些巫术能诅咒人生不如死,旁边还有各种符阵以及密密麻麻的备注,直看得李小飞触目惊心。
如果这些极为残忍的邪术使用出来,那老张恐怕早就一命呜呼了,只不过这坠楼的男人不忍伤害老张的家人,一直在等待机会罢了。
李小飞指着一处道:“这里说的高苗古阵,那男的一定已经做好了,你看他就是想用这个阵法活活吸干张青耘的三魂七魄,让他身受惨绝人寰的精神痛苦而死。”
贾道士的黑脸凑了过来:“嗯,只不过这里还说得用极强的阴邪之物才能驱动符阵,不知道他找没找到。”
“应该找到了,我在他家发现了三盆小花,很不一般,能让别的花瞬间枯萎,应该就是上面说的极阴之物。”
两人继续翻着,一条巫术引起了李小飞的注意:
白延古法,亦须用极阴之物施法,咒人精元俱散,只剩一魂一魄,从此为孤魂野鬼行于世间,无时无刻不受万虫噬骨之痛,永世不得超生。
李小飞腾地跳了起来,将烟头往地上狠狠一扔:“坏了。”
说着,便扯起外套急匆匆的赶出去。
贾道士在后面喊道:“大哥,裤子,裤子没换!”
上身套着皮衣,下身却穿了条病号裤的李小飞在医院的路上很是受人关注,人们纷纷指指点点:“这神经科住院部的门又忘锁了。”
贾道士拎着李小飞的裤子急匆匆的赶了上来:“我靠大哥你急什么,好赖把裤子穿上啊。”
“赶紧开车,回我家。”
车库里,李小飞趁贾道士倒车的功夫,赶紧套上自己的裤子,蹿上车,低头寻摸着,终于在档把的夹缝中找到了自己的钥匙。
“大哥,你忙着回家干啥。”
“开快点。”李小飞点着一根烟。
“妈的,那个附身的男鬼肯定用那个几把古法诅咒了自己,他根本就没有精元,不怕我的符印,压根就没被我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