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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一次甘兰草之后,安格斯就对这种药材产生了兴趣,那得要回想到那次去灌木林和镇子上的一群人捕猎开始,那次安格斯不小心被自己的刀割到了手腕,血管流血不止,一个同伴将自己背回家,吃了安留席给的甘兰草,在用了一些止血的药物,才好起来。那之后,安格斯吃了一段时间的甘兰草,发觉自己的血管比以前更有韧性了,所以经常会找安留席要一点,但他这个舅舅经常会想方设法的开一些条件,而且都是不容拒绝或是异常困难的。
安留席伸了一个懒腰,嘴形扭曲着打了个哈欠,宽大的袖筒滑到了他的肩头,可以见到他这双手臂上全是一些利器留下的划痕,安格斯再次为他感到庆幸,他这双手臂能不被砍掉就算是万幸了。
“哦,昨晚你父亲来过了,他今早带队去了旷谷幽林捕猎一头成年的血狼,要用甘兰草,他带了一包去了,你现在赶快去吧,还追得上。”安留席说道,一手放在柜台撑着侧脸,侧对着安格斯。
在安格斯的心中这个舅舅永远都是奸诈的,因为他经常会找父亲下手,他知道安留席向父亲收了不少卢币,记得父亲经常给他出售一些东西,这舅舅总是会挑剔各种各样的毛病,用来压低价格,最后以超出其价值的几倍卖出去,就算他父亲来这里买东西也是非常的昂贵。
放在地窖的那把红色的刀我就顺便拿去了,我会还给你的。”安格斯说道。他是不会让安留席占那么多便宜的,至少看在父亲的份上。
说着安格斯转身径直走向了靠近右边货架的角落上的那道门,抖了抖裤子走了进去,进入此门像是突然进入到了另一处空间,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就算夜行的猫进来了也会在这里迷路。而安格斯轻车熟路的向前走了几步,然后蹲下shen来掀开足下厚实的木地板,从此处散发出了昏黄的微光,犹如突然打开的黄金盒子,虽然这种光还没那么耀眼。安格斯直接跳了下去,里面充满了熏人的燃烧后蜡烛的味道,地窖上有一个十多米长的褐色石案,中间燃烧着一排不下的二十几支白色蜡烛,每支微小的火花整齐的一排在安格斯的视线中凝聚在一起形似一颗失去速度的流星,在天空漫无目的的晃动,而这些烛火的晃动都是安格斯打开地窖那个木质地板吹进来了微风造成的。
被烛火一分为二的石案上的两边整齐摆放着各种样式的刀,这些并不是安留席拿来卖的,这是他的爱好,收藏。
他的收藏可不止这些,深红色的一侧墙壁上还挂满了各种弓弩短剑,另一边还有很多安格斯不认识的奇怪武器,很多都是与星狼族争斗时缴获的,其中就有一把没有搁置在石案的红色的刀,安格斯没有留意其它的武器,走到角落随意堆放的那些奇形怪状的武器旁,将其中那把比较显眼的红色的刀拿起来掂量,这把刀安格斯以前用过几次,觉得异常顺手,便是常常惦记着它,但安留席无论如何也不送给这个外甥,安格斯找他要了不止一次了,从来都只是借来用用,而且必须是去猎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