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管家刚拦住他的头,程俞北又去掐自己的脖子。
乔笙笙定定看着他,眸如深潭,你就算是死也要去救她吗?
程俞北把自己掐得脸都成紫白色,沙哑回答,对,我们惺惺相惜的感情,你这种心胸狭窄的贱人永远都不会懂!
乔笙笙手指都深嵌进掌心,她嘴唇轻颤了颤:好,你走吧,走了就永远都别再回来!
程俞北这才收了手,深深看她一眼,冷着嗓音:我明天就让人送离婚协议过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乔笙笙站在雨里,看到他连自己额头的伤都不顾,便跛着脚走远,心脏像被重物所压,钝钝的疼痛。
徐管家拿了把伞撑在她头顶,轻声:先生,和少奶奶离婚的事,我明天帮您去办。
他知道,程俞北不爱乔笙笙,这场婚姻,是奉子被逼。
乔笙笙眼底泛起寒意,微微一笑:谁说我要与他离婚了?徐管家,你听好了,就算他拿离婚协议过来,你也给我撕了。
他程俞北和乔欣悦欠她和孩子的,她都要一点点地讨回来,现在,好戏不过才刚刚开始。
徐管家一愣,对上她森冷的眸,立刻点头:是!
乔笙笙回去拿了车钥匙匆匆出门。
徐管家跟上来:先生,这么晚了,您去哪?不用给您叫司机吗?
乔笙笙顿步,沉吟几秒道,小陈,你跟我去乔家。
乔笙笙还记得,就是这天凌晨,一直在家里养病的爸爸,莫名地病情加重,因抢救无效而亡。
现在想想,她隐约觉得,这里面另有阴谋。
……
乔欣悦为了方便和程俞北见面,从乔家搬出来,就住在离程俞北别墅不远的一栋公寓楼里。
程俞北轻车熟路地到她门口,急切地敲门。
门开,乔欣悦一脸虚弱地就往他怀里倒。
看到她右手手腕上缠着的一圈雪白纱布,程俞北眸色一黯,握过她的手腕:怎么成这样了?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乔欣悦蓦地抬头。
一看是乔笙笙,乔欣悦倏地退后,虚弱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强悍:怎么是你?谁要你来了?俞北呢?你该不是使什么手段不准他来见我吧?
程俞北伸手去握她缠着纱布的手:你的伤……
滚开!乔欣悦嫌弃地推开她,把手腕上的纱布扯下来,那里的皮肤完好无缺。
她把玩着纱布冷笑,听到我要自杀,你就跑过来想看我死了没?真够天真的,俞北心里只有我一个,就算娶了你,他也不会和我分手。
知道我为什么没阻止你们俩的婚事吗?那是因为你爸那个老不死的,无论如何都要把家产分你一半,你天天待在他身边,我妈想整他都找不到机会,现在你出嫁就好了,老不死的想让你和俞北培养感情,逼着你不准再回娘家,没有了你这个贱人看着,他一个快死的人,我倒要看看,他的遗嘱还敢不按照我妈说的来写!
反正俞北只爱我,我也不担心把他让给你一段时间,等你爸的家产都给了我,我再把他夺过来就是,到时候,你这个乔家真正的千金就什么都不是了,我要弄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