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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惜月立刻被小丫头逗笑了,她好像才七八岁的样子,能做到如此,真是难为她了。
不过,她刚才说,盼了好多天?那自己不是睡了很久?于是姜惜月在众多关切的眼神中,咳了下嗓子,说道。
“那个,我睡了多久?”
姜惜月只觉得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好听,如黄莺出谷,以至于还没缓过神的姜惜月又被自己吓了一跳!
那自称为姜惜月的爹的帅气男子刚准备开口,搂着姜惜月的自称是自己娘的女子抢先说到,声音有些颤抖:“小月啊,你忘了么?上月来了位仙家,说咱们姜家就要觉醒神裔血脉了。”
女子擦了把眼泪继续说道,“那仙家,也不知对你做了什么法术,你就这么睡着了,仙家临走时说等你一个月时间醒来,身上就有神裔血脉了。”
仙家、法术!
“是啊是啊,小姐,夫人可是在床边守了你整整一个月呢!思雪每次都要劝好久,夫人才肯离开。”小丫头急忙应声道。
“神裔?这不是地府?”姜惜月惊讶了,明明都见到牛头马面了,明明见到孟婆了,怎么又不在地府了?
姜惜月又回想了一遍死后的情景:
这是一片血染的大地,数不清的人在向同一方向走着,周围的人都眼中无光,或者应该说是无神,这个“神”当然是指灵魂。只是向前。
这条不太宽、满是尘土的路两边开满了诡异的花朵,红艳如滴血,只见花,不见叶。这大片大片的殷红,看到的人,只会不明的心痛。
就好像是花朵在倾诉它的宿命,仿佛它们有着蚀骨的悲痛,那殷红,就像心里流出的血,刺痛姜惜月的眼睛。
“前面的快点,后面还等着呢!”如雷般的凶残声音从身后传来,如果不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当成兽吼都不为过。
姜惜月好奇之下,往后望了一眼,只是,只这一眼便后悔了。那竟是比野兽更恐怖的事物—牛头马面!姜惜月惊恐万分,赶紧转回头,逃也似的往前跑。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啊流啊的!
苦闷地心道:苍天啊,你怎么这么早就收了我啊!想想自己今年才28岁,还有那个刚才付了首付的单身公寓,心里比脸上的泪还多。还有,突然好想念老妈!呜,已哭的不能自己。
正在这时,前方传来很多人的哭声,姜惜月隔着婆娑的眼泪望去。只见每人面前一个脸盆大小、模样古旧的铜镜,就那样飘在空中。铜镜里,一个又一个画面闪过,好似都是这些人生前的事情。每个人都看着那些画面由之前的痴呆状一点点溢出眼泪,最后哭的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眼前哀鸿一片。
姜惜月正为这悬在空中的铜镜感慨万千,突然,自己面前也出现一面铜镜,画面轮转,仿佛几世沧桑过往,玄机无限。
白雾如烟散开,镜中如仙境般的秀美山川,一位着轻纱的女子,皓齿明眸樱唇,一张鹅蛋脸。她,抚着月琴,对世间无限留恋,简直是宅男们的女神!可是,她落泪了,姜惜月很想为她拭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