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半个月时间,酿酒坊就已经开业大吉,并且销量成为临安的销量冠军,净赚几百贯。
徐述年已经成为临安商人里的后起之秀,并且真正的坐拥一方实力,可以和临安的大财主们掰一掰手腕了。
花娘却有些担心的对他说。
“相公,我们的生意虽然现在非常不错,可是我们可能对别人有所冲击,别人会记恨我们吧,这可怎么好。”
徐述年也有这个考虑,所以在刚刚开业的时候,他就给巡检司送了钱,但官面上的事好办,就怕贼人难防。
不过这个时候他自己不能泄气,于是他对花娘说。
“这种事自然是有的,都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但是也不能怕听个虫子叫就不种地了,咱们该怎么着还怎么着!”
花娘的担心不是空穴来风,在此之前有许多酿酒坊生意都算是过得去,徐述年的酿酒房开张之后,别人基本上就没了生意。
门庭冷落,他们自然也要寻找原因,就把怒火全都锁定在了徐述年的身上。
本来太白楼等酒家的供应商一直都是东城的虎爷,可是自从徐述年的酒坊开业之后,虎爷彻底没了生意。
他派了一个叫螃蟹的伙计,暗暗地潜入到了徐述年的家中。想要偷偷学习酿酒技艺。
不想徐述年就是靠这个吃饭的,自然不会随随便便让别人偷师学艺成功。
他每次都会把自己锁在一个屋子里去摆弄那些坛坛罐罐,而花娘和小娘也是如此。
因此螃蟹在徐家很快就被发现了,本来徐述年的宅子还没经翻修,破破烂烂自然无处藏人。
三人把螃蟹五花大绑起来,徐述年看着眼前这个人,淡淡一笑问道。
“你现在在我的家中,我可以把你用盗匪的名义送官府,但是我想听一句实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只要肯说,我就放了你,还给你五百文。”
螃蟹倒是有几分硬气,知道自己如果实话实说,回去之后虎爷也不会给好果子吃,所以梗着脖子说。
“我就是一个流浪汉,想要到你这里找点吃的,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你就是送官,我大不了坐几天班房得了!”
徐述年还是一脸笑意对他说。
“就你这样的身手和反应能力也来偷师学艺,简直是扯淡,你家主人这是把你往火坑里推,你还这么忠心,真是难得!”
螃蟹根本就不理会这一套,还是平淡的回答说。
“你是个秀才,总不会私设公堂对我用刑,你只要送官,我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流浪汉,知府老爷也拿我没办法。”
徐述年知道跟这种人再多说也没什么意义,就把他送到了临安府衙。
正如螃蟹所说的那样,临安知府听从了他的供词,以为他真的是一个流浪汉而已,并没有为难他。
只是将他在衙门口带枷三日示众,告诫他以后不要再有什么别的心思,好好从事农桑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