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在做什么
代小亦此刻颤颤巍巍的站着，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沾满血迹与泥土，已经没办法看清它原本的颜色了。
脸，没有一点从前白 皙娇美的模样，宛如一张在烟囱里放了一年的锅底布，又黑又丑，鼻沿和嘴角，还沾着血迹，已经干结的血迹。
细滑柔嫩的双手，如今就像在非洲烈日下干了一年农活没洗一般，干裂、粗糙，紫黑色。
双脚，那样子，用脚来形容它都是侮辱了脚这个字。
那双脚，肿的和猪蹄子没多大差距，许多表面的皮裂开了，长长短短的裂痕交错，有些地方渗着血，有些地方裂口太深了，皮肉都翻出来。
实在是骇人之极。
“我......我是人。”
代小亦用力的回道，不过她喉咙干燥的坏了，说话的声音太小了，说了等同于没说。
“这是什么怪物，哪里出来了，凉城怎么有这样的人！”
保安甲别开脸说道。
保安乙握紧着手里的电棍，声音打抖的说：“这莫不是狱里逃出来的死囚？要不要电晕了押回去？”
“这人莫不是欠了上亿元的赌债？被债主打成这样了？”保安丙说。
保安丁摇了下头。“莫不是窑子里出来的，瞧她身上没一块好肉，大概是不听话被人打成这样。”
“你们几个干什么呢？”
凌霄拿着文件站在客厅门口，“大晚上，别吵到九少爷了。他是最烦吵闹的一个人。”
四个人暗呼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凌助理。这有个死人......不，一个将死之人，该如何处理？”
四保安今日才在这里正式上岗，现摊上这样的事情，他们一时不敢直接处理。
凌霄扶额，“什么死人活人，不相干的人就请出去，今上午的培训就忘记了。”
凌霄的话音刚落，代小亦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了，实在是没什么力气，撑不住了。
保安正上手要把这不相干的活死人拖出去，那落地一个玉佩声引起了凌霄的注意力。
“等等！”
那玉佩与地面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别致，一般成色的玉达不到这效果，若没有猜错，那是和氏原玉，世界产量每年不足于做成五块玉佩，物以稀为贵，此玉稀罕难求。
此人有这样的玉器，要么是高级的盗贼，偷来的，要么是权势贵重的人。
代小亦并没有昏迷，只是累了，听到脚步声，她便伸了伸，“凌九宸！”
她声音很小，凌霄听不清，她实在不像个人，更别说豪门千金了，这凌霄更认不出来她是谁。
倒是她身上散发的恶臭味，难闻的很，让周围的人忍不住捂住鼻子。
汗液、血液、泥土、叶子汁......混杂在一起，实在是太考验人的承受能力了。
“我要......见凌九宸......”
凌霄忍住呕吐的冲动靠近代小亦，这才听见她说的什么，凌九宸。
她要见九少爷，她是什么人。
“凌霄，你在做什么！我要的文件呢？”
凌九宸不耐烦的声音从客厅处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