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意,昨晚跟安总有没有发生点什么啊?”一个年纪与她相当的小姑娘神秘兮兮地问道。
“哪有什么,他喝醉了我开车送他,给了两千块小费。”任意意状似惋惜地回道。
“啧,真是可惜了。”阿婷叹气,“听说安总没有女朋友的,怎么不抓住机会爬上他的床,这样就不用在这里过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了。”
暗无天日?这么黑暗?任意意敏感的新闻神经又开始作怪了。她迅速脑补出一番逼良为娼强占良家女子的故事来。
“我倒是想爬来着,可惜人家看不上我。”任意意也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话音刚落,就看见阿婷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怎么了?”任意意拽了一拽她的衣摆。
阿婷一把拍掉她的手,低眉垂目地向任意意身后的人问好:“安总好。”
任意意:“……”镜头请看这里,被雷劈了是这样的表情吗?
安译寒着一张脸,英俊的眉目暗沉幽深。他的眼神淡淡地掠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任意意,轻轻张开了紧抿着的薄唇。
“跟我过来。”就连声音都裹着寒意,任意意头皮一阵发麻,有种死期要到的不详预感。
安译去的还是昨天的那个包厢,他关上门就将任意意压在了门板上。
任意意佯作镇定地与他深邃的双眸对视,只是声音有些发颤:“安总——”
“你很想爬我的床?”安译打断了她的话,问话充满了不解,“那昨晚拿平板砸我是为什么?欲擒故纵吗?”
他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轻轻抚上了任意意的脸蛋,语气深情而无奈:“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爬吗?”
他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她的脸,任意意脸庞悄悄发热,心脏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就在这样暧昧得火花四射的时刻——任意意忽然觉得鼻子很痒,几乎是感觉到的同时,对着安译满怀期待的俊脸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任意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而安译脸色僵硬发黑。
任意意赶紧从自己口袋里抽出纸巾,手忙脚乱地替他擦脸,一边道歉道:“对不起安总,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感冒还没有好,真的对不起。”
安译一双眼已经冷到了底,目光深冽道:“你这么说我还应该给你颁个带病工作奖?”
任意意给他擦脸的动作顿了一顿,装傻到底:“我们金碧城还有这个奖吗?”
安译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
真想不明白二十余年清汤寡欲的他,为什么会对这个蠢得像猪一样的女人有渴望?
“有,怎么没有,我们还有最不怕死奖,顶撞老板奖呢。”安译扫了她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任意意囧。
她低着头又抽了一张纸巾出来擦自己的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问道:“我的包包呢?”
安译的唇角勾起一丝兴味的笑意,温吞地回道:“你的包包?我放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