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谢谢，我也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苏黎世打开饭盒，一阵香味飘了出来，他嘴角带着笑，温柔似水，“而且，要叫哥哥。”
“哥哥……”她很听话地叫了一声。
他满意一笑，拿出勺子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来，张嘴。”
她乖乖被他喂完了一碗蔬菜粥。
苏黎世收拾好饭盒，揉了揉她的头发，“真乖。”
尽管还不确定是不是要收养她，但他已经下意识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妹妹，而且他心里也萌生出一种想法——等她长大了，就娶她做自己的小新娘。
还没来得及再想其他，苏黎世就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面前这个小女孩才七岁啊……他已经十七岁了，隔着十岁的年龄差……这样娶她不是诱拐未成年么？
不过十一年后她就成年了，也不算诱拐未成年……
啊呸这根本就不是重点好么！尼玛这可是个七岁的小女孩，莫非他有恋童癖？
……
他发了个颤，默默地把饭盒放在桌子上。
“哥哥，你怎么了？”看他神色不对，萧晓雨轻声问。
“没怎么。”苏黎世给她掖好被角。
她眨眨眼睛，默默在心里想。
好想嫁给这个帅帅的哥哥……
气氛有些奇怪，苏黎世笑了笑，道：“对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爸说要收养你。”
“啊？”萧晓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苏黎世不由自主拉住她的小手，“你以后是我妹妹，叫萧晓雨，七岁，懂了吗？”即使还不确定会不会找到她的父母，他的语气还是坚定不移。
“萧晓雨？”她像要滴水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对，萧晓雨。”苏黎世淡定地说，“我叫苏黎世，是你哥哥。”
萧晓雨盯着他看了半晌，“哥哥。”声音软软的，听了就让人心疼。
窗外突然亮起来，萧晓雨抬头看过去，只见远处炸开了一片绚烂的烟花，炸开的烟火在空中组成“Marry Christmas”的字样。
“今天是圣诞节啊。”苏黎世笑了笑，“小雨，生日快乐。”
萧晓雨又没有听懂他的话。
“今天是你的生日。”他如此平静地说，“因为我在今天遇到你，所以，今天就是你的生日。”温柔的笑容里仿佛有阳光，非常温暖。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电子表，默默记住上面的日期，12月25日。
1998年圣诞节，是他们命运的相遇。
这一天他们的世界产生了交点，这一天他温柔的笑容，他灰色的眼眸，他漂亮的手，成了那时候一无所有的她的全世界。
很久以后，萧晓雨经常会想，如果说那天夜里他没有对她伸出手，如果他没有理会倒在泥泞中的她，就那样冷漠而疏离地走开，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是不是他的生活，就不会发生那么大的变化？是不是他的一切都会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