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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维塔的一段狭窄公路上,大雨冲刷这里的每个人,每辆车,两条隔离带分别隔开路的两头,被隔成的中间路段有警察,消防队员以及医护人员在有秩序地忙碌着。
几名消防队员个栓一条绳索,井然有序地往公路旁下去,狭窄的公路外是一处悬崖,不高不低。
他们的目的是崖底的那辆破烂不堪,还冒着黑烟的黑色汽车,虽然经常处理意外事故,但每次都特别希望不要有人员死亡,因为他们很不喜欢看到死者家属伤心欲绝的样子。
几辆面包车来到事故现场外,从车里赶出来的是来抓新闻的记者,他们都特别希望自己能第一时间得到最新消息,所以就算披着不怎么合身的雨衣也跑得特别快。
然而跑到隔离带那就被警察生生拦住,不得已只好举起设备问警察,“请问这次事故的伤亡是多少?”
“我们还在处理现场,恕不奉告。”警察一口回绝,忍耐雨珠打在脸上。
警察和医护人员都站在公路旁,俯首往下看去,此时消防队员已经下到一半,由于雨势太大,峭壁上的很泥石也开始疏松,令消防队员很难找到立足点。
现场一直被沉重的恐惧与担忧笼罩,现场外的记者躁动不安,纷纷翘首看过去,希望能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终于,经过一个小时的营救后,有两名受害人员被拉上来,医护人员赶紧将他们放上担架,快速抬上救护车。
见到此景,记者们欲要冲进去,奈何又增几名警察上来,用警棍牢牢拦住他们。
紧急的抢救后,救护车的门被打开,一名医生走下来到一名警官耳边喃喃几句,他们面色很是沉重。
晚上七点钟,唐又夏忽然被惊醒,明明没有做噩梦,但胸口忽然被什么东西一压,她猛然睁开眼,大口喘气,仿佛再不喘气自己就会被憋死一样。
病房里静悄悄的,所以显得她惊恐不安的喘息声特别大,目光虽直视天花板,可神智依旧不清晰,喘了好一会才慢慢意识到自己是谁,自己在哪,今天发生什么不幸的事。
吊瓶里的药水还剩下一点点,她干脆扯出针头,穿上鞋走出病房,此时医务室大厅里只有几个护士在值班。
她们都聚精会神地看大厅里的电视,此时电视正播报最新的新闻。
唐又夏本想就此悄悄离开,但是被播报的声音给叫住。
她捂着有针口的左手,发丝紊乱地望向电视。
电视里下面那行题目很是引人注目:卡宾达路段发生坠车事故,唐雪松夫妇系遇难者。
唐又夏耳朵嗡嗡作响,目光惊恐中带着一份呆滞,直直地看新闻播出的画面,画面里是坠车事故的现场,只见一辆熟悉无比的车已在悬崖底摔成破烂,由于处于对死者的尊重,警方并不批准记者拍下死者。
听完一名警官如实汇报过后,唐又夏再也没有力气听下去,脸色煞白,疯了一般奔出医务室,冲进黑暗的雨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