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异动持续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柳芹霜扶起被打倒在地的奴婢道:“真是抱歉,又失态了,你去账房拿五贯钱,回去歇息一段时日养伤吧。”
那个奴婢那里敢让柳芹霜扶自己,战战惊惊的自己飞快的爬了起来,身手比平时没揍打还要利落几分,跪在地下道:“都是奴婢粗鄙,惊了皇妃,婢子粗手粗脚,不要反伤了皇妃已是万幸,怎么还敢要赏?”
柳芹霜柔声道:“那样便好,不过说出的话不便收回,你去领了便是,去看殿下几时从皇妃的别苑出来,介时再来通传。”
“谢谢皇妃!”
本只是侧妃,但在这所别苑中的男女下人,都会管柳芹霜称做皇妃,柳芹霜听了也不见怪。反正那些貌似正牌的皇妃也活不了几日。这八皇子的后院,还不是她来话事。
萧玦来到秦落悠的别苑,入了夜主人可以高卧,奴婢却要守夜,今日守在门口的正是卖身入府内的萧棍和陪嫁的丫头秦小茹。他们正提着灯笼站在屋外打着瞌睡,见到萧玦前来都纷纷施礼道:“奴婢见过殿下!”
萧玦也不说话,只是轻微做了一个往上抬的手势,便推门踏入屋内。
秦落悠在床上还没睡着,且不说全身的伤痛,便是这十指连心,就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没指甲,连抓东西都抓不到牢,白日里还好,有事情分神,再加上服了药,分了神,还好一些。
这入了夜,躺在床上,无论仰卧还是侧躺,总有被牵到的伤口,最要命的就是十根手指,一跳跳的痛楚,每下都像在重温当日的重罪。
秦落悠心想,这要是在现代就好了,吃几片镇痛片,好歹也入睡,混上了几个时辰。
所以萧玦推门而入,秦落悠立刻就惊觉而起。
“你怎么来了?”
萧玦淡然道:“这里是我府上,什么地方是我想去,而不能去的?”
秦落悠抓起被子,挡住自己只穿了亵衣的身体,坐起身来道:“便是我在上厕所和洗澡,你也会这样不说话就直直的闯进来吗?”
萧玦听了一愣,才明白上厕所便是如厕,洗澡是指沐浴,但旋即心中暗道:为何这上厕所,洗澡这些词怪怪的,但我一听就能明白是什么意思呢?
不过相比而方,萧玦更有兴趣的却是这个丞相府的所谓嫡女。
“我夙夜前来找你,自然有事情,就算没有事,夫君找自己妻子侍寝不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吗?”
秦落悠一时语塞,本来她自己也是死切白赖的要跟萧玦过来皇子府的,而且白天还大叫大嚷自己是八皇子八抬大桥,三媒六娉娶回来的正牌皇妃。
要是皇子要求跟自己那什么,好像自己也完全不能拒绝。
只是这种在家里还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是得有多丑才能有这样的举动?他要是摘下面具会不会把自己吓出心脏病?
于是秦落悠勉强说道:“你说的全对,可是你也知道啊,我全身都是伤,就算我拼死也要侍奉你,但是你应该不会那么没有爱心,舍得摧残我这朵还没有开发的花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