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早便拿着小本子,去找这里的音乐学院。今天,只有陈梓琴一个人上班,才上班不久,便因为打破了酒杯而被骂,下午又被骂了,晚上也被骂,只要他一出现,就指着她来骂,陈梓琴早就对经理产生一种莫名的害怕,只要他走近她,她便会感到强大的压力。
快要下班,端木俊宇突然出现在厨房。他走到陈梓琴面前,问:“喂,今天顺利吗?”
陈梓琴摇摇头,她己经工作了快十小时,脑里头混吨一片。
端木俊宇突然拿出两张门票,说:“明天去看。”
“是这里最出名的音乐团的表演。当作补回上次欠你的。”
“可是,我明天要上班。”
“放一天假,轻松一下。像你这样工作,迟早会做死。”
这时,经理走进厨房,他瞄了瞄四周,知道大家都清理完毕,准备下班。他走到陈梓琴面前,跟端木俊宇打了一个照呼,对陈梓琴讲了几句话。
他说完之后,陈梓琴马上回应:“对不起,请原谅我。”
端木俊宇有些错愕,他问陈梓琴:“你怎么啦? 经理叫你把东西放好,你却对他说对不起。”
“唉? 他不是骂我吗?”
“他那一句有骂你?”
“我听不懂。”
“开什么玩笑,你又没有失忆,怎会听不懂?”
“你听得懂是因为你是英国公民,我不是,所以听不懂。”
端木俊宇听得有点糊涂:“我不明白。”
“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语文,英国人讲英文,这里的人也讲英文,但是日本不讲英文讲日文,你明白吗?”
“我是英国公民,所以会英文; 你是日本公民,所以不会英文,只会日文。”
“对,就是这样。”
“如果,你的话是对的话,为什么我听得懂你讲的话?”
“因为你原本是日本人,却去当英国公民,所以英文和日文都会。”
“那么你就去当个英国人,介时便会听得懂。”
“不行,我读书时外文一直学不好。”
“我又不明白,不是当了英国人便自动会英文吗?”
“不是。总之,我就是不懂外文。”陈梓琴没好气回答他。
讲了半天,端木俊宇仍然不明白。
离开前,他对经理讲了几句话,顺便帮陈梓琴和自己请了一天假。音乐会在市中心的大会堂表演,端木俊宇和陈梓琴坐在最上层座位。
小提琴随着指挥捧的挥动拉出了第一个音,是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陈梓琴忆起小时候,听母亲哼唱这段乐曲而爱上音乐,因而开始学习小提琴。她记得第一次在母亲面前拉其中一段最为人熟悉的天鹅湖时,母亲抱着她感动得哭了出来。
“先生,请勿在表演室内睡觉,会吵到别人。”
职员的劝告打断了陈梓琴的情愫。
端木俊宇说了句对不起,坐直了身子,睁大眼睛盯着表演台看,不用十五分钟又打起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