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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已经有三个人,两个正用不知那儿的方言大声说笑,另一个正躺在床上看书,那两个说方言的家伙见到宇川都跃下帮他拿行李,而那看书的年轻人只是望了一眼宇川就继续看他的书。
宇川朝四周望了一眼,熟悉一下宿舍的环境,拿着毛巾到水龙头前了一下,擦了一把脸。
“哎,那位同学,是宇吧?为啥这么迟才来?”刚才在看书的小伙子问,声音似乎和宇的一样生硬而充满书生气。
“凑学费,也就是人民币的问题。”宇川也懒得解释,以开着这样的冷玩笑。
“我叫曾峰,青海来的,以后多多关照,”一个个子和宇差不多的年轻人自我介绍着,嘴角还微微喷着酒气。
“我汪平。”帮宇川拿小提琴放到床底一个头发很乱的矮个子家伙自我介绍着,“我是从浙江来的,很荣幸地和你们成为同学。”边说边推了推和上chuang看书同学一样厚如啤瓶底般的黑边眼镜。
“我叫谢涵,黑龙江来的”上面那个同学似乎话比宇的还要少。
“我宇川,”宇川躺在钟冰为他小心摊好的被子上,枕头很软,“淀海市来的,离海很近”。
毕竟是上大学了,宇川觉得有点新颖,有点莫名其妙的激动,闻着带有清新温香的被子床单,有种一切都是新的感觉,这让宇川回忆起刚入高中时的情景。
大约傍晚,宇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叫喊,张开眼,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杂志正盖在自己脸上。此时其他三位仁兄叫他到校外喝酒去,反正没事,一向不喝酒的宇也跟着走出去。
毕竟是年轻人,四个从全国不同地方来的同学用着不同口音的普通话天南地北地吹着,彼此的距离因为酒的原因而拉近了很多;他们说大海,海鸥,海贝;浙江的水乡,漂亮的苏杭美女,黑龙江原始森林里雪獐,松子;青海草原触手可及的白云、疾奔的烈马,宇觉得这是高中以来第一次说这么多话,说得这样尽兴;这次宇喝醉了,平生第一喝醉,喝到后来什么也不知道。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觉脑袋胀得裂痛。此时已经是中午时分,用毛巾醮着水胡乱地擦着脸,这才缓和了一点,发现谢涵和汪平还睡在床上,倒是曾峰的床上的被子被又叠得很整齐。当宇川以为昨晚喝酒把他丢在外边了这时门被推开了,曾峰这个青海彪形大汉走了进来,宇这放心一点。
“宇,这是你的书,”峰把一抱书“哗”地放在宇的床上,“我们的书前几天都领了,今天我到系里帮你领回来了,你看一下课程表,现在的科目不是在同一课室上的,注意了!”
“谢谢,”宇过去整理着书,“刚才我以为你昨晚被我们扔在外边了。”
“呵呵”,曾峰爽朗的笑声和钟冰有点相像,“你们三个昨晚喝得像烂泥一样,让我一个全扛上了车,你们的酒量真的不行。”的确昨晚他喝的可是宇川他们三个总量,所以宇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