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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是与世无争,何必入仕为官呢?”莫若衡笑看了顾谦一眼:“顾大人这几日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
顾谦眯了眯眼:“是你?”
莫若衡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我一个九品小官,不知道哪里来的资本,让莫大人如此费心思?”顾谦冷声道。
“顾大人莫气。”莫若衡执杯,一派从容淡定:“想必独木不成林的道理,顾大人还是懂的。”
“哦?你又怎么认为,下官会加入莫大人您的阵营,再说即使下官加入了,区区一个九品小官,又能帮得了莫大人什么呢?”顾谦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视莫若衡,她莫名的有些厌恶,盛德朝堂,已经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了么?
莫若衡不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吃着鸳鸯盅里的蔬菜水果,顾谦神色淡漠的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的往那淡色的嘴唇里送东西,时不时执杯抿一口酒,仿佛真的是来吃饭的。
等到莫若衡放下筷子,顾谦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
那盘鸳鸯盅中的鸳鸟已经被吃完,鸯鸟也变得支离破碎。
莫若衡这是在告诉她,朝堂之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在这污浊之地想独善其身,那是不可能的。
莫若衡似是满足的叹了口气,站起身,纤长的手指便去解朝服上的玉带。
顾谦脸色变了又变,虽然知道莫若衡并无轻薄之意,但是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眼前解腰带,那视觉冲击对于十三岁还未出阁的顾谦来说不可谓不大。
朝服上的玉带多半是用来装饰和显示品阶的,除此之外,它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用途,那边是——赠人。
刚开始,将玉带赠人,多半是表达欣赏之意,发展到后来,若是你将玉带赠送给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没有拒绝的话,就是结下师生之谊的意思了。
莫若衡虽只比顾谦大两岁,但以官职和资历来说,确实足够当顾谦的老师。
当然,既然你是我的学生,那么你就是我的人了,在朝堂上,大家都是利益共同体,要互帮互助互相关爱,可以怼敌人但绝不能向自己人开火,可以阴政敌但绝不能给自己人挖坑。
莫若衡俯身,双手绕过顾谦的腰。
顾谦看了一眼白瓷盘中支离破碎的鸳鸯拼盘,没有拒绝。
此刻他离顾谦很近,近的顾谦几乎可以感受到他湿润的呼吸喷在后颈上,有些酥痒。
莫若衡将腰带系好,抬眼瞥了一眼顾谦的喉结,神色莫名道:“顾大人这腰,倒是纤细的如同女子一般。”
顾谦垂眸,盖住眼中慌乱的情绪,用尽量平稳的声音道:“哪里,下官体弱,比寻常男子柔弱些便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莫大人这般风华正茂,丰神俊朗。”
莫若衡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的有些沙哑,在这初春的天气中莫名撩人。
“约摸是在下多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