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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南笑了,皎洁的月光衬得她脸庞越发白皙,朦朦胧胧的好像雾一般,定定地吐出一句话来。
“因为我只相信你。”
赵建业只觉心口忽然一颤,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无条件信任。她现在和自己的处境相似,除了自己,谁还会帮她?
赵建业嗅着暗夜的香风,微眯起眼睛,就当是在帮他自己吧。
赵建业看了一眼厨房里简陋的“床”,语气冷漠:“走吧,回屋。”
宁如南心下一惊,不敢相信,他这是答应了?忙问道:“回哪?”
赵建业打量着她:“你是不是嫌弃我?”
宁如南连忙摇头:“绝对没有。”
看着赵建业一瘸一拐格外可怜的背影,宁如南再看看自己灵活的四肢,自然不怕赵建业做什么,一脸坦然地跟了上去。
赵建业的屋子虽小却方正,摆了两个大箱子和一张单人小床,一张四方桌子两条板凳擦的铮亮。
宁如南坐了一会儿,从柜子里取了条还算干净的被子放在一旁,晚上她已经打算打地铺了。
赵建业打了盆水进来,水随着他一顿一顿的动作洒出来不少,宁如南拿着拖布跟着擦,毕竟那小床睡不下两个人,她只有打地铺,地湿了可不行。
赵建业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地看着专心擦地的宁如南,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这里气候潮湿,地面冷硬,睡一夜只怕要睡出病来。
赵建业两手费劲地够着泡在盆中的脚,他的好脚还能配合着他,可瘸脚就难了。
宁如南看他洗的费劲,撸了袖子就要上手帮他。
赵建业哪里被人这样服侍过,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别动。”
赵建业低低的声音刚好只够他们两个人听到:“站远点。”
宁如南刚移动两步,就听哗啦一声,赵建业忽然踢翻了水盆,地面立马成了一片汪洋。
没等莫晚舒问清楚,赵建业拖着湿漉漉的布鞋踉踉跄跄地就往门口走,半扇虚掩的门一推,就听见有人哎呦一声。
赵平捂着鼻子,一脸赔笑,自己弟弟可算开窍了,平日里赵建业的屋子都不让进,这么会儿直接把人领屋里去了。还是“弟妹”有本事啊。
赵平人走远了,嘴里还大声嚷嚷着:“明天就给你们办酒啊!”
“无聊。”
这是宁如南今天听见赵建业说的最后一句话。
因为赵建业自出去后就没回来。
宁如南累了一天,再也撑不住了,可地面湿了没发睡,索性把两条长凳子拼在一起,睡在了上面。
鸡鸣一声,天还灰暗着。
宁如南却已经醒了。这是刻在她记忆里的习惯也是李家留给她的印记。
包括做菜的技术,那也得“感谢”李老太刁钻的嘴。
宁如南苦笑着看了一眼灰蒙蒙的天,坐了起来,小床上还如昨天一样平整。
宁如南摸了摸床上的被子,凉的没有一丝温度,看来赵建业昨夜根本没回来,难道是在生她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