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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坐,楚天息整个人的呼吸都停滞,身体紧绷成一块僵硬的石头。
“莫如九——”楚天息脸色刷的爆红,似要滴出血来。
这个女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言行举止,粗鲁不堪!
莫如九才不管那么多,她神采奕奕的道,“你闭嘴,听我说。”
“我知道你之前怀疑我是我爹派来的人,但是我要告诉你,我才不会帮那个老东西!”
“你是我相公,我自然要好好的照顾你,只有你好,我才能好。不管你信不信,你要是在怀疑我,我就......”
她停顿了一下,红唇轻抿着,上下打量着他惊愕的面容,似在想要怎么放狠话。
楚天息额头青筋跳动,隐忍道:“莫如九,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随便坐男人腰上,她知道礼义廉耻这几个字怎么写吗?为什么要和野人一样粗俗?
莫如九哼笑一声,暧昧地望着他,“相公......”
“我是如假包换的女人!”
“但是你......”现在还是不是男人,这点值得怀疑。
莫如九怀疑嫌弃的眼神,楚天息怎么会看不出来?
他捕捉到这道眼神,气得都要发怔了。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冷怒道:“你说你要尽心尽力的伺候我,可我一个废人,比太监还没用。”
楚天息苍白干裂的嘴唇轻轻勾起,似笑非笑的说:“难道,你就甘心守活寡?”
干脆就借这个机会试探她。
莫如九坦然开口,“所以我说啊,我们做不成夫妻......”
那就做姐妹啊。
她没敢说出口,很怂的把那两个字吞了下去。
“反正,我们两个人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与其相信莫家的人。”
莫如九灿然一笑,直勾勾的盯着楚天息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道:“我宁愿相信......”
她眯起眼睛,蓦地俯身贴到他耳边。
“相公你啊!”
楚天息的身体已经僵得不能再僵硬了,她撩拨完他,又快速的翻身下去,笑得一脸的得意,像是一只偷腥成功的大白猫。
楚天息不看她,半垂下眼帘,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给人一种迷离和飘渺的感觉。
他耳根有些烫,灼热的温度一点点的升高,呼吸也有些缓慢。
只是,他莫名觉得那颗枯寂死去的心,好像刚才又跳了一下。
相信他?
这个疯女人居然说相信他。
他有什么好相信的?一个伤到根本,断腿的废物,注定要被人踩在肮脏的淤泥里。
不过,他倒是越来越觉得,莫如九真的很不一样。
简直是天壤之别,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这么一想,楚天息才陡然想起来,昨天她割腕自杀,伤口很深,那完全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
她突然活过来了,难道说......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
这个莫如九,不是之前的那个了?
那‘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