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先回去吧，我在门口等他就行了。”
“也行，那祝你们今晚约会愉快哦。”
顾颐笑笑不说话。
等到外面彻底没声了，萧韫才放开褚婳，她柔软的身体跌坐在马桶上，紧捏着胸前的衣服，手指在微微发抖。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认识这个女人这么多年，似乎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才能看到她眼眸中不同寻常的波澜。
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对褚婳道：“晚上八点。”
说罢，他走了出去。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像以前一样，他告诉她确切的时间，让她准时到那个地方，没有多余的语言。
不，这次他又加了一句，“我有话和你说。”
二十分钟后，褚婳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同事们都已经散了。
褚婳今天要值班，到凌晨两点，期间萧韫给她打了电话，她没接。
一直以来，褚婳从未忤逆过他，他说几点到，哪怕是刮风下雨，她都会准时到地方。
但这次，她想任性一回。
他都快要结婚了，再去打扰，别说褚颐，她自己都觉得自己下贱。
萧韫只打过一次，她没接电话之后，他没有再打过来。
褚婳暗自松了口气。
凌晨一点半，医院来了几个急诊。
她被叫过去帮忙，一进门，她看见褚颐鼻青脸肿的坐在那里，胳膊上有道伤口，鲜血直流。
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三个少年，褚婳认识，那是褚颐的朋友。
“这是怎么了？”褚婳心中一紧，忙走过去，拿起止血钳和酒精帮他处理伤口。
褚颐没回答他。
倒是另一个男生不服气地开口，“酒吧里有人找事儿，看不惯就打起来了。”
褚婳手指微顿，她抬起头，目光落在褚颐脸上。
他别过头，一副嫌弃的模样，似乎一句话也不愿和褚婳多说。
处理好伤口，褚婳用纱布帮他包扎完毕，褚颐起身就要走。
褚婳喊住他，“你等等，我跟你一起。”
她差不多也到时间了，她回去换了衣服，拿出储物柜里的单肩包走出医院。
褚颐虽不待见她，但还是乖乖在医院大堂等着。
他想，这么晚了，那个傻女人自己回家搞不好就被人卖了。
褚婳见他等自己，眼中流露出一抹暖意。
褚颐也不说话，转身往外走，他脚有些跛，走路一瘸一拐，每每看到他这个背影，褚婳心里就止不住的心疼。
她追上去，声音轻轻的，“小颐，你又逃学了吗？”
“关你屁事。”褚颐头也不回，语气不善。
“那你，可以不去酒吧吗？”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褚颐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她，路灯将他眼底的憎恶映得格外清晰。
“我在酒吧驻唱，至少是凭本事赚钱，不像你，只会靠男人，你没资格对我说教！”
褚婳心口一疼，对于褚颐的话，她百口莫辩。
“没话说了？”
褚婳紧抿着唇，良久，她缓缓抬头，脸色苍白无力，“小颐，我…没花他的钱。”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讥诮，“那你为什么去找他？他一喊你你就去，你是他养的狗吗？你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