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身边,“之所以没有全免而只是下调,只是因为怕他们有恃无恐罢了。”她侧头,笑了一笑:“国家是他们的庇佑,这个不错。但是,税收也是百姓的义务,若朕只是因为这种小灾就免了税收,他们没了约束,不积极抗灾怎么办?”
喂之前还没发现,明明只大了五岁,为什么矮了一个多头啊?!纪明疏心里大大的不满。
“陛下言重了。”
纪明疏耸耸肩,不置可否。
姜竞淅神色微动,瞧着倒是有些柔和:“陛下这话说来,倒是有几分老气横秋的意味。”
可不是么,她叹了一口气。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十四岁少女,她上一世死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啊那真是如花似锦的年纪啊……
“陛下找臣来,是有何吩咐呢?”
纪明疏心虚的转过身,只留下一个背影。
“啊……那个……”她总不好说为了阻止他去莳花馆吧……她有些犯愁的挠挠头。
姜竞淅已经十九岁了,即将弱冠。
这个时候,他已经是无数官家待嫁小姐的深闺梦中人了,那些想要攀附富贵的大臣想必早就开始给他说媒了吧。
但是上一世,他的身边只有过一个人,还被她棒打鸳鸯,直接拆散了。
害国师光棍到三十,实乃罪过。
也不是没有愧疚,也不是没有懊悔。但是无可否认,她心里竟是有些痛快的。
既然朕得不到你,凭什么别人就能跟你在一起。
她就怀揣着这种病变的心理,渐行渐远,无法回头……
那么这一次,又该如何是好?
啊简直抓狂。
她苦苦思索,终于憋出个原由:“哦对了!后日要去祀祖,那些流程还需得在探讨探讨。”
姜竞淅有些不解:“东麓历来祀祖的流程皆为固定,陛下想探讨什么呢?”
……
纪明疏在桌上翻找了半天,取出厚厚一沓纸。她摆手,示意姜竞淅过去,随意指给他看:“当然有了,你瞧这个下跪时这个拜垫,朕觉得这个莲花绣的有些不好看,需得修改。还有你看这个莲台,做工有些粗糙,需得修改。对,还有还有这个酒盏,还有这啥,想想还是有些不妥,这等大事你且随朕再去确认一番。”
“……”
一番话下来,铿锵有力,纪明疏都想替自己鼓掌了。
她抬起手,拍拍姜竞淅的肩,一脸严肃:“国师任劳任怨,不辞辛苦,废寝忘食,呕心沥血,教朕感动。明年朕给你涨俸禄,以慰国师。”
怕不是慰藉他的在天之灵吧!姜竞淅看也不看搭在他肩上的那只咸猪手,只身行了一礼,“臣惶恐,这些是臣分内之事。”
尾鸢急忙唤人备辇。
纪明疏拦住了尾鸢,道:“既然国师都这么说了,时日尚早,咱们也顺道散散步。有益身体健康嘛。”
早就耳闻朝中同僚抱怨自家妻妾变脸比翻书还快,如此看来女人这个物种,在任何年龄段都是让人看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