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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谁都不怕,但不能不怕皇帝。
皇帝是谁?
那是天下之主!
抖了抖身子,白鹤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巴巴的仰望着君慕凛,“皇上!”
君慕凛削薄的唇微微勾起,一双桃花眼里,蓄着春日华光,秾艳得足以迷人眼,他不说话,单手抵着额,半倚着桌角,慵慵懒懒的瞧她,“吃饱点,有力气。”
白鹤染面上的巴巴之色,顿时消散得一干二净。
“皇上,临王殿下在宫门外求见。”曹风在门口行礼。
君慕凛瞧她一眼。
白鹤染识趣的站起身,乖顺的站在边上。
临王君墨,虽说是先帝之子,但自小养在宫外,至于为什么养在宫外,倒是没几个人知道。
君墨性子爽阔,但与先帝诸子都不太往来,唯独与君慕凛交情甚深,据说是那年林中狩猎,君墨遭袭,幸得君慕凛相救。
当中周折如何,白鹤染未曾细究。
“皇兄!”君墨进门行礼。
论相貌,君墨与君慕凛倒是极为相似,只是君墨放浪形骸,眉宇间尽显不羁之色,而君慕凛因着一对桃花眼,更添妖冶秾艳。
君慕凛抬了一下手,口吻略带责怪,“还知道回来,此番离京多久了?”
“三个月!”君墨眼角余光落在白鹤染身上,嘴里却说着没心没肺的话,“反正也没人惦记,臣弟跑出去多远都不成问题,哪日没了盘缠,自然会回来。”
君慕凛摇摇头,“御史大夫家的幼女,去年及笄,此前同你提过……”
“皇兄!”君墨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君慕凛,“您放过臣弟吧?就臣弟这性子,会害了人家姑娘,您饶了臣弟,放过御史大夫。依臣弟愚见,皇兄若是喜欢,纳入后宫也好!”
一旁的白鹤染别过头,憋着笑,一张小脸如三月桃花,泛着淡淡的绯红。
“胡闹!”君慕凛说这话的时候,视线从白鹤染身上掠过。
白鹤染舔了舔自己的唇,终于压住了唇角的笑意。
“跟朕来!”君慕凛起身往外走。
君墨垂头跟着,瞧着一副乖顺的模样,实则双手负后,冲着白鹤染伸出食指。
二人一走,白鹤染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出了殿门之后,她也没走远,就在宫门外的墙根底下站着,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君墨终于从门内出来,她低吹了一声口哨,君墨提着衣摆就跑了过来。
“你怎么回来了?”白鹤染诧异。
君墨双手环胸,“没钱花了,自然是要回来的,倒是你,你说你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栽在皇兄手里呢?”
“呸,我这叫忍辱负重,没瞧见皇上很器重我?连用膳,都让我在边上伺候。”丢人不能丢了气势,她可是白鹤染。
君墨轻嗤,“真能往脸上贴金,改明儿我跟皇兄求求情,放你出宫!”
“真是好兄弟,下回风月楼我请客,让胭脂姑娘好好招待你!”白鹤染笑得眉眼弯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