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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舞低下了头,小手捏着用胭脂王花编制而成的五彩裙摆,回想起与周浪相见之后一幕幕,在这个让自己足以信任而且慈祥的大长老面前,说出了她对周浪最直观的感觉:“恩人他是个好人,也很强大。”
在心中描绘的千言万语,到最后只是这么一句话。有时候的感觉,就是这般简单,却可以乱人的心思,念及之时如含密在口。
大长老微微点了点头,再问道:“那么,你跟在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怎么样的呢?”
如此直白的问题,让单纯的月舞的心中犹如小鹿乱撞,来不及猜想大长老发问的目的,心思简单的月舞埋下了头,藏起了早已经红云遍布的脸颊,半晌,用细蚊般的声调回答大长老道:“月舞和恩人在一起的感觉很奇怪,那是一种我从未体验过的感觉,既有些慌乱又感觉很心安。”
“哈哈哈。”大长老苍老的嗓音在浓绿的藤蔓房中响起,群蝶围绕着床沿飞舞,身边的小月舞像是一个别发现心思的豆蔻少女一般,坐在大长老的身旁,有些不知所措。此时的场景,别有一番韵味。
“大长老,你怎么取笑月舞呢?”月舞壮着胆子吔了这个“老顽童”一眼,一时竟忘了对方是族内最受尊敬的大长老一般,不经意地展露出了女性最纯真的一面。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就是。”
过后,大长老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正视着美丽的月舞。月舞感受到大长老的转变,也正襟危坐在他的身边,等待听从他的吩咐。
打量了月舞一会儿,大长老的口中传出了一声轻叹。月舞抬起头,望着这个自己最尊敬如今却将要驾鹤西去的大长老,心中疼惜,“大长老……”
“月舞,你愿意替我替族人去做一件事么?”
“我愿意。”没有问什么,月舞稍稍迟疑了一小下,肯定的答案就脱口而出。
“嗯,好孩子,我就知道你愿意的。”大长老欣慰地摸了摸月舞的漂亮头发。“只是做我要告诉你的是,做这件事你可能会得带很多,也会失去很多,结果却是谁也无法预料的,这样你还愿意接受么?”
“大长老,不管什么事,只要是您吩咐的,只要是关乎族人的命运,哪怕是付出月舞的生命,月舞都愿意。”月舞柔柔弱弱的眼神中,在此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神色。
“嗯,那好。”大长老收回手,在月舞的帮助下勉强地坐直了身子。“月舞,你听着,明天你就跟着周浪一起离开,去人类的世界中。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离开周浪,帮助他支持他,完成你们要做的事情。”
“大长老,我可以问下……这是为什么吗?”
“不用祥问,日后你就会明白一切,现在知道太多反而会成为你们的负担。周浪是这样,你也是这样。”
“是的,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