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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量着未来,突然窗棱处破风而出,一个敏捷的身影从窗外翻进。林久期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黑色的衣角,还未惊叫出声,一只手便已经从后面紧紧的捂住了她的唇鼻。
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别叫,如果不想死于非命的话。”林久期听此迅速的点了点头,男子这才缓慢松开了手。不过那手并没有完全收回去,仍停留在林久期鼻尖处,似做好了随时灭口的准备。
血腥味慢慢弥漫至整个房间,林久期看着面前男子手臂上不断涌出的鲜血,微微侧过头,“我不会喊的,你大可放心。”
男子看着面前女子诚恳的神情,将信将疑般慢慢收回了手,“姑娘,冒犯了。”
见死神终于收回了他夺命的手,林久期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可房间却传来越来越重的血腥味,担心这味道引来旁人。林久期有些慌乱下床在包袱里四处乱翻想找到带出来应急用的金疮药。
而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见状突然站起,警惕地看着林久期的动作,手腕微微用力握紧那颗细不可见的银针。
见林久期只是从里拿出了药瓶这才又坐了回去,只是在床沿皱着眉看这个只穿着中衣一点都不避嫌的女子。
“找到了!”林久期捏紧手中的药瓶,小心的递给面前这位死神。
“你···还是先包扎吧。”
男子挑了挑眉,用未受伤的左手接过金疮药,“多谢。”
林久期看男子接过药却并无动手的打算,想了想还是开口道,“没毒的,你若再不止血,只怕会引来你不想看到的人。”
男人突然抬头凝视着林久期,被灼热的视线紧盯着,林久期心里也好不到哪去。可她知道这时自己不能露出一点忐忑,不然面前这个防备心极重的男人可不会像他嘴上说的话一般客气。
面上淡然的回看着男人,冷汗却一滴一滴从后背留下,房间里陷入了一阵死寂。突然,黏着在林久期身上的视线消失了,只响起了细细索索棉布包扎的声音。
包扎后血腥味淡去不少,但还是可以细微闻到。林久期有些不舒服这个味道,点燃客栈自备的熏香,待房间再次充盈了檀香味,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
正准备开口询问黑衣男子,一直坐在床边似雕塑般的人动了,快速拉过林久期,用手指了指外面低声道:“有人来了,失礼!”
然后迅速地翻身藏于被褥之中。林久期有些无措,而腰处传来的冷兵器独有的金属质感让林久期欲哭无泪。暗骂一句白眼狼,继而心一横。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拉上掉到胸口的棉被假装自己在沉睡当中。
窗棱轻微的动了,林久期听到似乎有人进到房间。双眸紧闭,身体浑身肌肉仿佛绷紧了般不敢动弹丝毫。来人满屋子转了转没找到自己的目标,又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
确认人已经走了多时,林久期方才睁开眼睛,轻声开口道:“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