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表弟无端的欺凌，我一把掀翻了桌子：
“不想好好吃饭，那大家都别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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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在回老家后的第一个月。
迫于父母的压力，我离职了大城市里月薪上万的稳定工作，回到老家厂子里做着一个月薪三千的临时工。
而仅仅是因为加班十小时后，在回家买了一杯便利店最便宜的速溶咖啡，就被爸妈揪着耳朵大骂不要脸：
“在大城市待了几天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一个女孩子不知道安分，不知道之前在城里面做的什么工作。”
“别是被人家包养了！养成这么奢侈的生活习惯。”
他们一边骂我，一边砸掉我屋里本就不多的陈设。
敞开的屋门和窗户让骂声飘到了左邻右舍，大家纷纷围在我家门前看热闹。
我透过门缝，看见了邻居们鄙夷的目光、听到了他们毫不避讳的恶意。
当天晚上，我万念俱灰地从十六楼一跃而下。
“喂，你听不见人说话？”
“你的压岁钱呢？给我！”
我恍惚地抬眼望去，对面穿着校服的表弟正顶着满脸的酱料，颐指气使地对我喊着。
我环顾饭桌，爸爸妈妈正和叔叔婶婶聊着八卦，爷爷奶奶也低头吃着饭。
似乎没人注意到表弟对我习以为常的欺凌。
见我迟迟没有掏出口袋里的红包，表弟直接扑了上来。
眼见他油腻腻的手要往我口袋里钻，我尖叫了起来：
“来人啊，抓变态！”
过年的大厅里本来就人来人往，我一声尖叫后，马上引来了人。
叔叔婶婶赶走了服务员，而带着满身酒气的爸爸抓着我的头发把我揪起来：
“死丫头，叫什么叫，看不出来你弟和你闹着玩？”
“来，耀祖，你姐的钱都是你的了，来拿吧。”
表弟又扬起恶劣的笑容，从我的外套里拿走了所有红包，拿完之后，甚至还刻意地在我身上胡乱摸了一把：
“姐，谢谢你每年对我的照顾。”
“不过...你也确实长大了点嘛。”
他一边数着红包里的钱，一边眯眼上下打量着我的前胸。
我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突然抬腿给了他一脚。
他毫无防备的一个趔趄，“你敢动我！？”
他扭头回来就要给我一巴掌，被我躲了过去。
背后的爸爸猛地一推我：
“死丫头，在哪学的气性这么大。”
“不就是几个烂钱，你还敢打你弟弟！”
我被他推得磕在椅子上，但我没有看他，冲上去就往表弟的脸上咬。
大家似乎都没想到向来逆来顺受的我会突然爆发，还是表弟先察觉到了痛意，他狠狠地揪着我的头发，想把我拽下来。
我被拽得整个人疼得发抖，但牙上却是更用力。
直到齿间渗出了甜腥的味道，听到了表弟痛苦的叫喊声。
他从齿间憋出了几个字：
“姐...姐，你的钱还你。”
我听到他把兜里的红包全都扔在了地上，才松开了牙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