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书妍和乔姨娘同一个款，都是娇弱惹人怜爱的美人。现在母女俩个抱成一团，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一个劲儿给纪书晚道歉求原谅的卑微样子，别说纪砚了，纪书晚都觉得自己一定是十恶不赦，专门欺负柔小白花的恶女大盗。
“闭嘴！谁敢说你不能和她比了。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商女之女！”
纪砚果然大怒，他心尖宠爱的母女俩被他看不入眼的大女儿欺负，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要不是因为纪书晚是嫡女，护国公府只会娶嫡女，他也不会让自己最宠的书妍错过护国公府这桩亲事。
士农工商，大理寺卿的主母却是商女之后，这本就是他心头上的一根刺。
可是当年，沈家实在太有钱了，他要从一个小小五品之位起步往上爬，就太需要沈氏这个女人。
是沈家财势助他走到了今天的位置，但也是在今天，沈氏反而成为他提不起脸面的污点！
纪书妍纤弱的身子颤抖着，带着哭腔的说话更能搅碎人心：“父亲，哪怕姐姐只是商女之后，但是她有大理寺卿嫡小姐的名声，又有丰厚的嫁妆傍身，姐姐瞧不起妹妹，也是理所应当，父亲你别责怪姐姐！”
纪书妍越说，纪砚的火气越盛。
乔姨娘还在一旁添油加火：“妍儿，是娘对不起你。娘没有钱，不能替你打造一套夺人眼目的黄花梨家具，也凑不起替你订一套红玉宝石头面嫁妆，是娘让你被人看不起，娘没用，是为娘没用，害了你一生都矮人一头啊……”
乔姨娘哭得厉害时，伸出巴掌一下下乎在自己脸上。
她本就生得娇弱，皮肤白皙，吹弹可破。这巴掌打上去，脸上很快就现出了红手印。叫沈砚瞧得心疼不已。
“什么黄花梨，什么宝石头面。书晚，你回去告诉你娘亲，她要是想让你顺利的嫁出去，如是的嫁妆就给妍儿也来一套一样的。要是没有，便把你那套给了她吧。”
纪砚抱起哭跪在地上的乔姨娘，拉起纪书妍，一左一右都小心的呵护着。
而在看向纪书晚的时候，他却脸露憎恶：“听到没有？妍儿是你的妹妹，身为长姐，谦让她是你应做的本份。”
纪书晚捏紧了拳头：“庶女的嫁妆与嫡女一样，只会让世人说纪府嫡庶不分。”
才刚说完“嫡庶不分”，纪书妍和乔姨娘便同时嘤的哭了一声。
纪砚眼里的憎恶更加明显，眼前的大女儿就像是在提醒他，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能抬为正妻的无能：“妍儿把嫡女之位让给你，你以为你就是嫡女了吗？你在谁的面前说嫡庶不分？在老子的眼里，妍儿就是嫡女！”
纪砚的话音一落，抹着眼泪的纪书妍就抬起了脸，冲着纪书晚挑衅的一笑。
纪书晚将涌上喉间的一口血，拼死咽了回去。
这是幸好沈氏不在，不然沈氏不知道会有多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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