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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双眼看不见着实不便,还没有走上几步,脚底下就不知道被什么勾住,一个趔趄就朝前栽去。
木棉大惊,伸手去扶:“小心!”
去不想眼前这人看着瘦弱,力道着实不小,直接连她一并撞倒了过去。
是要摔的屁股开花还是使点手段,木棉正在犹豫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一只大手托住她的腰两个人瞬间就换了位置。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木棉没有垫底,而是以一种极度暧昧的姿势爬在了楚凌恒的身上。
一声闷哼,让她来不及多想 连忙爬起拽着楚凌恒道:“公子,可是摔疼了?”完全没有注意到她此刻正跨坐在楚凌恒的大腿上。
闻声赶来的般若见状顿时黑了脸,那个村姑,她居然在非礼自家公子?
“公子,你怎么样了?”迅速上前,一把扯开木棉 周身都散发着冷意。
饶是木棉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待见,好吧,这位公子摔倒好像是因为自己,不被待见也是正常的。
楚凌恒似乎摔的不轻,一双浓眉拧在了一处。
由着般若将自己扶了起来,他面色已经缓和过来,伸手朝前摸索了几步道:“姑娘你没事吧?都是在下不好,带累了你。”
木棉盯着他的眼睛瞅了瞅道:“公子严重了。恕小女子冒昧,敢问公子这眼睛看不见有多久了?”
楚凌恒道:“三年了。”
木棉看了看他神色有些犹豫,而后终是狠下心道:“今日冒昧打扰了,谢谢公子招待,这就告辞了。”
楚凌恒轻轻一笑,晃得木棉差点花了眼:“如此,我便不留姑娘了。只是相逢即是缘分,姑娘可否告知在下芳名。”
木棉回神轻轻嘘了一口气道:“小女子姓木,单名一个棉字。告辞!”话毕 ,转身就出了院子,并不曾如楚凌恒所期待的回问他的名字。
在木棉看来,今日不过一个意外,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实在不必了解太多,反增无尽的麻烦。
更何况,她看了一眼那满地的绿茵,她不贪心,但是这里面的几株药草,她势在必得。
她走之后楚凌恒一直对着她离开的方向站着,好像眼睛根本就不曾出问题能看得见一般。
嘴中轻轻呢喃:“木棉,棉棉。”
木棉看了看日头,时辰已经不早了,自己走了大半日竟然要空手而归,这简直与不符合她素日里行事的作风。
于是下山的时候肩膀上便驮了很大一包东西,除了不少的蘑菇之外她还抓了一只野鸡和几只斑鸠,这个季节鸟都挺肥,一锅炖了也管饱了。
回来的时候贾氏已经在家里了,木絮不知道跑哪里去野了,木禾则躺在床上,一脸的绯红。
木棉心头一跳,上前两步搭在他的额头一抚,好烫。
“娘,不是说去回春堂拿药问脉了吗?怎么去的时候好好的回来又开始发烧了?”
木棉不开口还好,一开口贾氏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就掉下来了:“是娘不好,都是娘害了木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