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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婆"两字在耒南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在这里谁家有个小病小闹的,第一时间不是去医院,而是找神婆看看。
不过,我家传到我这一辈却是个男的,俗称"神棍"。
那日,陈用成急急忙忙来找我。
说他家婆娘得了臆症,总是一个人神神叨叨的,特意请我去驱邪。
我收拾家当,随他出了门去。
一到地方,就看见乌泱泱的一群人围在陈用成的家口,个个踮脚伸着脖子往屋内瞧。
陈用成硬是推开围观的人,才挤出一条小道:「有什么好看的,都起开些!」
旁边,一个不大不小的声音响起:「遭报应了......」
我有一瞬疑惑,却来不及多想就被堂屋里的女人吸引。
此刻,她正以一种诡异扭曲的姿态瘫坐在竹椅上,双眼呆愣无神,嘴里还不停在念叨着。
声音很小,我正打算走上前听清,就被一双枯黄的手拽住。
是陈用成的母亲,她大约五十来岁,两侧脸颊凸陷,憋憋嘴,却有着一双十分精明的眼睛。
「天老爷啊!谢师傅你总算是来了!」
我劝她莫急,走上前用四眼铜币贴在女人的额间,两指掰开她的眼睛。
仔细端详过后,我才开口:「是撞邪了,把她扶到床上。」
话一出,陈母眼睛一转,像是在思索什么。反到是陈用成脸色骤变,结结巴巴问:「撞......邪?」
我是做这行的,"撞邪"对于我而言,简直是家常便饭。
那时我天真以为陈用成是紧张他媳妇,便安慰他:「估计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驱走就没事了。」
但才一会的功夫,原本放在女人额间的四眼铜币渐渐变青。
我神色凝重,隐晦问道:「你们家最近是不是办过丧事?又或者家里多了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