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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很理解记忆中那个回家时间跟我总是有时差。经常醉酒被司机送回家。节假日的时候一个人在书房整理材料。偶尔碰到,就会从钱包里拿出他也不多的零花钱分给我两张,每次见他似乎都觉得他老了一点的男人。
田叔啊。是你不了解他啊!他不只是想给我一个更好的未来,他是想给很多人一个更好的未来。
他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而且一做就是几十年。
他的秘书,就是那个说是秘书没人信,都觉得他是安保人员的钢铁一样的汉子哭着对我说:老板走的时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愣是没有趴下。签字的钢笔戳在文件上,笔尖扎过了纸背……
您猜,发病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你帮我猜猜。猜猜他为什么不在最后的时间叫工作人员把他送医,而是固执的批改完那最后一份文件呢?
有那个时间,哪怕,哪怕跟我,他的儿子,道个别也是好的啊……
“诶诶,挺大的大小伙子咋还哭上了呢?!”田野有些生气,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声音在宁若的耳边响起。
哈?我哭了吗?
宁若这样想着,抬头,发现视线早就已经被眼泪所模糊。
“没有。我这不是后悔我干的这事儿嘛!”宁若还能说什么?
“哼,你还知道后悔?!”田野冷哼一声道。
“知道。真知道。”宁若朝着田野睁大了眼睛。那意思很明显,您看我这诚恳的小眼神。
“呵,你这孩子今天是有点反常。”田野看了宁若一眼,幽幽的说道:“行了。该说我的也说了。你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孩子。这样,咱们还是等人家女同学家长过来,看看人家是个什么意思。到时候你该道歉,道歉。该赔不是,赔不是。人家家长要是生气打你两下,你特么也给我老老实实的受着。就这……”
“就这我还占便宜了是吧?!我知道。”宁若知道田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
“你特么知道就好!”田野没好气的说道。
于是,校长田野,学生宁若,这两人就在校长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的等待。
嗯,田野终归还是没在第一时间就叫宁若的父亲过来。因为熟悉本省政事儿的他也知道,宁若老子他死党,现在正在为一个会议做准备。一个对于本省今后五年的发展,有着相当重要意义的会议。
没等多久。敲门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齐刷刷的站起来。毕竟面对这种明显理亏以及气氛暧昧又诡异的情况,即便是校长,即便是重生者,也是多少有些手足无措。
门开了。是班主任张中华。
只见她有些犹豫的对田野说道:“校长。李芙蓉同学想跟宁若谈谈。就他们两个。”
田野在第一时间把目光放在宁若身上,那目光中有不解,有恼怒,甚至还有一种类似:大侄子好手段!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