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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得入神,午饭催了我三次我都没去吃,又是一阵敲门声弄得我烦躁得不行,张口要骂,猛地想起这不是在现代,外面也不是我那只会唠叨的爸妈。
我连忙开门,陪上一副笑脸。
姜律站在门边,一打眼便看到了桌上摆得乱七八糟的骨牌。
“你打算去赌坊?”他挑眉。
“我……想去、还没去。”
我手里还抓着演算草稿,被他轻轻巧巧抽了过去。
“这写的又是什么?鬼画符?”
我艰难地斟酌了半天,还是自暴自弃地退回来收拾满桌骨牌,“这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这牌能算,再摸清庄家在骰子上做了什么手脚,就有很大机会能赢。”
“想不到夫人还会这些。”
姜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兴致中还带着几分看奇珍异兽的惊喜。
我往后退了两步,颇有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你需要……我帮你算数吗?
“算数就不用了。”
他拉起我便往外走。
“你陪我去赌场。”
果然对男人的滤镜都得用现实来打破,哪怕在现代,我也没见过把自己贤良淑德、不谙世事的妻子往乌烟瘴气处带的。
姜律倒是不在意,知道我没吃饭,还在路上给我买了两个竹筒糕。
“一个红豆的、一个黑米的,不知你爱吃哪个。”
他递给我的米糕还有些烫手,我被烫得缩了一下,他连忙接住替我托着。
“其实,我不爱吃甜点,我喜欢吃辣的。”
但我还是把两块竹筒糕都吃完了。
自从爸妈去世,便没有人在江南给我做辣菜了。
9.
跟随姜律,我第一次知道赌坊还有上房雅间。
一些家境殷实、身上有钱的客人们会在楼上跟庄家大赌特赌,往往数额巨大。
我做的是女儿装扮,一路走进去逢人都要多看我几眼,我即便不怯场也不禁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姜律则攥紧了我的手,我抬头看他,只觉他面色不善。
东穿西逛找了个人不多的场,我半个身子掩在他背后,只看得见桌上的牌和骰子、以及发牌人的动作。
他侧头低声道:“你以为这把谁赢?”
我缩了缩贴在他下巴上的头:“大概率,庄家赢。”
“可就我所知,庄家赢不了。”
“为什么?”我刚想反驳,眼前闪过一张牌面,惊得我猛地一扯他的衣袍。
“呃……”他被我扯那一下差点没站住,“怎么了?”
我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庄家真的赢不了。”
我第一次见庄家出老千,为了让来赌场的客人赢。
离开赌场老远我才问姜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庄家做手脚?”
姜律随意地望着街边摊:“怀疑而已。”
走出两步,他又牵起了我的手:“你怎么知道庄家出老千?”
“因为庄家最后翻开的那张牌,跟牌堆里一张是重复的。我算到了。”
我假装去看旁边卖首饰的小摊,把手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