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冯御史闻言,“启禀皇上,今早拐子胡同的人都知道,蒋将军连赌两日便欠了天祥赌坊五万两纹银,还砸了天祥赌坊,此事已在坊间传遍了!”
“五万两?”徽宗皱了皱眉,手不自觉的在桌上敲了两下。
“这也只这两日,众所周知,蒋将军向来都有盘龙之癖,这两日便……”
宁王闻言,只是呵呵一笑,打断冯御史的话头,“不过赌了几场,便闹得这么大了?皇兄,依我看,您这些御史真真是白养了。”
“王爷为何如此袒护蒋麟?今日这五万却是王爷所还,那往日所欠的赌债呢?也是王爷所还?”
“本王今日只是路过……”
“既不是王爷所还,那往日的赌债如何还得?”
蒋麟虽不像文人那般弯弯绕绕,却也陪銮伴驾已久,此刻又如何听不懂冯侍郎的话,“是从我府中所出,又如何?”
冯侍郎似早想到蒋麟所言,直接冷冷的顶了回去。“那便要去吏部查查圣上往日的封赏了。怕是圣上的封赏还不够你还赌债的!”
徽宗看着下面争论不休的二人,又看向一旁的宁王,他虽与宁王同母所生,但宁王长相却更像先帝,更因是幼子,自然深得先帝喜爱,常常亲自教导。而徽宗则因早早被先帝立为太子,二人则更像君臣。
“日前,吏部侍郎项左惨死闹市,项左与蒋麟向来关系密切,此前陈帛展去项左家搜查,账目、富商捐赠的军饷均未找到,而陈帛展与蒋麟又是舅甥……”
蒋麟闻言便知这是冯御史要将项左的死安到他的身上,又暗指他贪墨军饷,只跪下,高呼一声:“陛下,微臣如何会贪墨军饷!”
冯御史又带余下十一位御史跪下,“陛下圣裁,此番项左之死定与蒋麟脱不了干系,大军拔营出征在即,他贪墨的军饷都是边关将士的性命啊!若不查明钱款来历,这叫三军将士是何等的寒心!”
“我打死你这老匹夫!竟敢胡说!”蒋麟闻言便举拳向冯侍郎砸去。
“放肆!”徽宗爆吓一声,蒋麟赶紧跪下。
“陛下!”
“陛下!”
大殿陷入沉寂。徽宗站起身,走下龙椅,走到蒋麟和冯御史面前,却一直不言语。这位少年帝王,早已有了几分上位者的气势,此时板着脸的威压,就连蒋麟也只得默默跪在下首。徽宗转身走回龙椅,旋即拿起茶杯狠狠地掷到蒋麟身上,滚烫的茶水泼在蒋麟的身上,蒋麟只得生生受下,徽宗看都不看蒋麟,甩袖离开。
宁王见状,“诸位大人起来吧,皇上都走了。”
蒋麟站起身,看着御史台的十二位御史,嘲笑道:“外敌当前,怕是不能如了诸位大人的意了!”
冯御史等十二位御史仍旧跪在殿中不起身也不言语,陈帛展走到蒋麟面前鞠了一躬唤了一声“舅舅”,然而,蒋麟不过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甩袖离开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