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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他的是一抹渐远的背影。
纪空雨站在原地,面色颓丧,他看到蓝桥易走了过来,用轻蔑的语调问,“为那种女人伤心,值得吗?”
“你不懂。”
“......”
“我这辈子就认真了一次,算是栽的彻底,我知道你们都瞧不上她的身世,可京城里什么肮脏的事没有,私生女怎么了?”纪空雨抹了把脸,神色黯淡。
蓝桥易眸色微动,轻声道,“空雨,你降不住她。”
“......”
纪空雨何尝不知道?
他和楚烟在一起小半年了,知道的当他们在谈恋爱,不知道的,只以为他剃头担子一头热,他想不通,一个人的心,怎么会这么冷硬呢?
......
从酒店出来,楚烟接到医院的电话,院长说杜莺歌的状态不是很好,让家属抽空过去一趟。
算算时间。
她们母女有阵子没见了。
杜莺歌坐在躺椅上看书,见她进门,唇角极微地翘了翘,又很快放下,“这些医生就喜欢草木皆兵,胃里的小毛病,不用你专门过来。”
话语生疏。
仿佛面对的不是她的女儿,而是萍水之交。
楚烟将瓦罐放在桌上,垂着眼盛汤,“我也不会做,路边买的,你将就喝吧。”
杜莺歌尝了一口,“味道不错。”
“嗯。”
“听江阔说,最近你都没有回那边?”
“我搬出去住了。”
杜莺歌蹙眉看她,“他们给你委屈受了?”
“没有。”
楚烟将桌上闲散的几本书收起,放好,回头道,“现在住的地方离公司近。”
“不是给你配司机了?”
“不想太招摇。”
“啪——”
杜莺歌将勺子摔进碗里,“江家的东西有一半都是你的,你这样是想成心气我吗?”
“......”
“你怎么不说话?”
杜莺歌怒火攻心,拿起书签朝她扔去,尖锐的触感划过皮肤,在手背上留下一道红痕。
接着房间响起压抑的哭声。
楚烟轻声叹息,“没事,不疼。”
“小烟,楚天他已经死了。”
杜莺歌擦着眼泪,细声细语道,“你念着他的养育之恩我理解,可江阔才是你的生父,咱们母女这些年受了多少苦?你都忘了吗?有些东西是你的,就必须要拿回来。”
这些话,她以各种语气,在不同的场景,演绎过无数次。
楚烟甚至都会背了。
从最初的心惊,到如今的麻木,不过是走了十几年的路。
“妈,我心里只有一个爸爸,他是京州大学的校长。”楚烟望着杜莺歌,目光平静。
“......”
“你当年怀着我时,被寻求名利的江阔狠心抛弃,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楚天收留了你,而你又做了什么?他从监狱里寄出的信,你真的一封都没收到吗?” 楚烟语调加重。
杜莺歌脸色煞白。
楚烟面上带着嘲讽,“他到死也不知道,你早就背叛了,只要江阔勾勾手指,你就能忘记伤疤跑回去,他更不会知道,不是不能救,是你根本不想救,你这么爱面子的人,怎么会允许自己有个***犯的丈夫?只有他死了,我们才能回到江家,你才能过上荣华富贵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