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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无可避,我慢慢地转身回答:“民妇沈玉澜。”
舒寒云冷哼道:“好一个沈玉澜。”
县太爷出来缓和气氛:“行了,都下去吧。”
见舒寒云没有反驳的意思,我和沈玉竹匆匆忙忙地下楼。
但背后的眼神一直落在我身上。
2
“你认识那个人?”沈玉竹问道。
我淡淡地说:“不认识。”
要是可以,我永远也不想认识他。
当初舒寒云奉皇命捉拿我全家,他先斩后奏,将我家人全斩杀在沈府,可见他对沈府的恨意有多重。
可却独独留下我的性命。
父母惨死在我眼前的场景现在都历历在目。
沈玉竹看我不欲多说,也不多问。
“你先带阿汝回去吧,最近少出门。”
“好。”
回到巷子时,陈姐正在做豆腐。
“阿娘!”阿汝兴冲冲地跑过去。
“小心点!”我在后面提醒。
阿汝是我和陈姐共同养的孩子,当初第一次见阿汝时,她被遗弃在郊外的破寺庙,刚出生的孩子就被母亲丢弃,在雨夜里哭得很惨。
我们一时心不忍,就将她带了回来,共同抚养。
所以阿汝有两个阿娘。
陈姐看到我的脸色发白,担心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摇摇头:“无事,我先去香料铺看看。”
从小我就对香感兴趣,父亲还特地为我找了京城最好的调香师做我师傅,他从不嫌弃我与寻常女子不同,也不逼迫我去学不喜欢的东西。
父亲说:“我的娇娇,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阿爹不要求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想到这,苦涩弥漫心头。
我知道的,我一直知道的,阿爹在官场上做了很多不好的事。
可他是我阿爹啊,从小疼爱我的阿爹啊。
过去的已经过去,若阿爹在,肯定不想看到我伤心。
离开京城后,我就在海城开了一家小小的香料铺。
到香料铺时,我心情已平静。
最近从海外传来一种香料,味道很是怪异,但受到很多人的追捧。
我心中有些许不解,总感觉背后带着某种阴谋。
昨日我就是去购买这种香料,今日想探究一番。
接触的香料多了,我能明显地知道,这种香料加了其他物质。
比如让人上瘾的药物。
但是何药物,我并不知晓。
我正沉迷于香料,专心思考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沈亦熙。”
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现在听起来还让我感到陌生,又让我浑身发冷。
脚步声在背后,是舒寒云。
他刚刚在福来饭店就认出我了。
我佯装冷静,缓慢地转过身、行礼:“大人。”
他不紧不慢地走近,离我只有半尺,近得连他轻微的呼吸声我都能听到。
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挑起我的下巴,让我抬头。
我看着他的眼睛。
深似冰谭,寒冷至极。
“若我没记错,你已经死了,沈亦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