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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靠在谢暮寒怀里,谢念娇只觉得无比温暖,这一生,若能始终如此便也无憾了。
谢念娇风寒还未痊愈,经不住这一路奔波,在半路便睡了过去。
等回到谢家,她还没有醒来。
连谢暮寒一路将她抱着回到闺房她都不知道。
谢念娇浑浑噩噩的做着梦,梦见谢暮寒给她描妆,与她拜堂,最后还为她殉情。
她一直在哭,最后是浅碧怕她在梦里哭断气才把她摇醒。
天光大亮,已是第二日清晨。
看着四周熟悉的摆设,谢念娇知道已经回了谢家。
“二哥呢?”
“在前堂,侯爷听闻您遭遇土匪,连夜赶回来,这会儿好像在前堂问二少爷的罪呢。”“爹回来了?”
谢念娇心中一喜,转而又疑惑:“问罪二哥的罪?问什么罪?”
浅碧刚要解释,谢念娇便起身下床:“算了我自己去看看。”便直奔前堂。
当她匆匆跑到前堂时,好像见她爹镇远侯在愤怒的训斥着谁。
不知道是陈年留下的耳疾还是落下水时被水震坏了耳膜,谢念娇的耳朵有些不正常,时而能听清,时而又听不见。现在她就听不清镇远侯到底在说什么。
透过前堂的门口,谢念娇只看到堂内站着的,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镇远侯。
谢念娇眼眶忽的一热。
上一世,父亲被谢婉和萧君涵谋害,她连给他收尸的机会都没有,父亲到死之前还念着她,可她,却连自己的爹都护不住。
镇远侯正怒气冲冲的说着话,却见余光中一个身影朝他扑过来,将他抱了个满怀。“爹……女儿好想您……”
镇远侯低头看了看伏在自己怀里,哭得不能自已的女儿,心里心疼的一塌糊涂。
镇远侯拍了拍谢念娇的后背:“娇儿莫怕,爹给你做主!”
谢念娇哭够了,茫然他抬头:“做主?做什么主?”
她从镇远侯怀里出来,才看见堂内的状况。
乔氏和谢婉坐在左首,颐指气使的样子像极了这个家的主人。
乔氏的儿子谢放站在镇远侯身后,眼中的幸灾乐祸毫不掩藏。
而堂内正中央跪着的人,便是谢暮寒。
谢暮寒的身后,两个副将手握军棍,正一下下的狠狠搭在谢暮寒的背上。
重重的军棍打下来,他竟一声不吭,挺直的脊背都不曾有过半分动摇。
谢念娇心中一疼,毫不犹豫扑到谢暮寒背后,将他护在自己身前。
“爹,二哥犯了什么错,要如此重责!”
副将一棍子没收住,打在了谢念娇身上,打得她往前一跌,痛的一声闷哼。
谢暮寒双眼一沉,猛地将她推开:“滚开!”
谢念娇跌坐在地,镇远侯勃然大怒,抽刀架在谢暮寒脖子上:“谢暮寒!你放肆!”
“爹!不要伤他!有什么事我们不能好好说吗?”
谢念娇连忙爬起来挡在谢暮寒面前,双手攥住刀刃,登时有鲜血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