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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就这样被拆穿身份,这次任务就算彻底失败了,所以,阮玲一手捂住头上帽子,一手护着胸,根本不敢抬头,只是退着走开两步,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躲这边来,想偷懒是吧,还不赶紧干活去!”
一声冷冷的喝骂,给了阮玲台阶下,她赶紧转身朝干活的人群那边跑去。
“死猪,下手这么重,非礼也不能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啊。”
跑远了些,感觉安全了,阮玲揉着被抓得略微有些痛了的胸,啐骂了一句。突然间被人吃了“豆腐”,郁闷是少不了的。不过,想到对方应该不知道是女人,加上情急之中的反应,她心里才稍微平和了一些。
心静下来,再回味了一下,阮玲这才意识到,那个人说话的声音,像极六少。
“对的,虽没看到脸,但那人穿一身白绸袄,就是六少了!”
想到刚才冷声喝退自己的人可能是六少,阮玲腾得一下红起脸来。
当然,六少的方位确定,这是个行刺的绝好时机,自然不能错过,所以,她又悄悄潜回刚才偶遇六少的地方。临近了,她一只手伸进怀里,扣开了扳机,准备找个合适的机会,直接一枪完成任务。
隔着一垛货堆,但还是能听清说话声。那边的人在说日语,曾经在培训班学过一点日语,所以阮玲大致能够断断续续的听懂一些。
六少先是向小泉山夫解释了一声刚才阮玲的事,说道:“刚才那稀里糊涂的迷糊蛋,是船工家的孩子,不懂事,还请小泉君不要见怪。”
听到六少在为自己开脱,阮玲颇有点感到奇怪。或许,六少并没有发现自己是个女人?可是,从刚才他的反应感觉,应该是发现了异常,六少这是在搞什么花样?
阮玲正疑惑着,又听到六少说道:“小泉君,这条水路航线复杂,我陪你一起押船吧。”
显然,六少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要亲自带船队为日军送给养。
小泉山夫巴不得,当即高兴的答道:“曹顺君,那真是太好了,我正担心路上要是船工不听招呼,误了运送给养的任务,那就麻烦了。再说了,我们两个可以一路上聊聊,我离开东京都两年多了,一直没回去过,真的是想念家乡啊。”
“我家里还有几瓶从帝都东京带回来的清酒呢,我这就让人去取来,再备点熟食,路上我们边喝边聊。”
“帝都的清酒?哟西,这真的是太美了,我都流口水了----”
这意外得到的情报,让阮玲决定,放弃在码头刺杀的计划。
毕竟,阮玲心里很清楚,现在就动手的话,在那么多日军和曹家船工的眼皮底下,自己即便能得手,也很难脱身。但是,在船上就不一样了,船在江河里行走,凭着她渔家后代的水性,得手后想走人易如反掌。
正因为凭借在江边的生活经验,阮玲很快就作出了判断:从安全系数方面考量,负责押运的日军长官和六少,应该不会坐装载军火的船只,所以,装运生活用品的会是首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