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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柔冷冷一笑,转着手腕上的玉镯:“等着吧,很快就有她好看的了!”
叶灼在花园逛了会儿,就推着岑少卿回了静墨轩,把人送进书房。
陈青忙道:“大少奶奶留步。”
叶灼回头看他。
陈青上前,诚恳道:“还请大少奶奶给大少爷解毒。”
叶灼看了岑少卿一眼,才回道:“昨晚才给他放了不少血,他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宜再施针逼毒,过两天我给他泡药浴,强劲筋骨还能顺带逼出部分毒素。”
陈青赶紧端来笔墨纸砚。
叶灼道:“药方我就不写了,给我准备一间僻静的屋子做药房,药铺里有的药材都给我备齐。”
不是商量,是命令。
提完要求,叶灼就回屋了。
到了晚上,叶灼贤惠的抱来两床被子铺在地上。
岑少卿眉头微蹙:“你要打地铺睡?”
叶灼看着他:“是你睡地铺。”
岑少卿脸一黑,声音徒然拔高:“这是我屋子,你让我睡地铺?”
叶灼看着他:“不然呢,难道你准备让你的救命恩人我睡地上?”
他不睡地铺,让一个女人睡地铺,他也办不到。
岑少卿提醒她:“昨晚已经一起睡过了。”
叶灼耳根一红:“你注意点用词行吗,我们那是一起睡吗,那只能算是晕到一块儿了!”
但凡她清醒一点,她都不会睡在床上,结果到他嘴里就成睡一块儿了。
叶灼铺好被子就上了床,岑少卿坐在轮椅上,脸色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新婚第二天就打地铺睡,传扬出去,还不知道笑掉多少人大牙。
岑少卿道:“身为大夫,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能再受寒吗?“
叶灼抱着被子,无辜的眨眼:“你都病成这样了,要真伤寒了,我捎带手一起给你治了,不费什么事儿。”
岑少卿差点没气吐血,咬着牙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叶灼嫣然一笑:“我这也算是千里迢迢赶来给你治病了,你谢我是应该的。”
说完,叶灼睡下,翻个身,留给岑少卿一个后脑勺。
岑少卿气的胸口痛,但往常气成这样,嘴里会有血腥味,今天并没有,可见昨晚逼毒效果很好。
岑少卿在地铺上睡下。
活了十九年,第一次打地铺,哪怕铺了两床被子,也还是浑身不舒坦,翻来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心兰端着铜盆进来,看到岑少卿睡在地铺上,吓的她一激灵,差点没把铜盆摔地上。
老天爷,肯定是她看花眼了,姑爷还病着呢,他怎么能睡地上?!
就算是姑爷自愿的,那也不行啊。
一会儿要人看见了姑娘欺负姑爷,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心兰赶紧把铜盆放下,准备叫叶灼起床,然而迟了一步,许妈妈带丫鬟进来了。
连饱受冲击的心兰都觉得过分了,遑论许妈妈是王妃的人,站着那里震惊的半晌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