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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允谦撸起我的袖子,却没如愿看到手腕上的疤痕,反而是一大片纹身。
经理过来想为我解围,我适时表现出一副被醉酒客人调戏后的屈辱。
“快给客人道歉!”经理碰了碰我的胳膊。
我深吸一口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对不起,我给您赔罪了。”
裴允谦阴沉了脸色,他的笼中鸟对酒精过敏。
我能面色无常的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我肯定不是他要找的人。
这五年来,我每时每刻都生活在被裴允谦发现的恐惧下,我幻想了无数次被他发现后如何脱身的场景。
所以我衣服口袋里常备着过敏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偷偷往嘴里塞了两粒。
所幸我的过敏不严重,没有立马发作。
还是那句话,躲避永远不如主动出击。
我转身走出很远,堪堪松了一口气。
“你的眼睛很漂亮!”
身后传来裴允谦的声音,我脚步一顿随即继续迈步。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被他发现了吗!
3.
回到家后我瘫倒在沙发上,疲惫不堪。
临走前他那句别有深意的话一直萦绕在我脑海里,我不确定他有没有发现端倪。
但还是谨慎点好,我没有亲自去接浩浩放学,我怕裴允谦派人跟踪我。
然后就像曾经用我的父亲威胁我一样,拿浩浩威胁我。
我拜托了浩浩的班主任将他送回来。
浩浩一进门见到餐桌上的汉堡愣住了,随即高兴地亲了我的脸一口。
“谢谢妈妈。”
看着他兴高采烈去洗手的背影,我嘴里发苦。
我对不起他,吃个汉堡对他来说都是奢侈品。
我的右手被裴允谦毁了,我不能用画画养活自己。
怕被发现,这些年我经常换地方,而且这个身份也没有什么学历,只能隐姓埋名,躲躲藏藏地活着。
只是苦了浩浩。
“妈妈你也吃。”
“妈妈已经吃过了,我实在等不及就先吃了。”
“那以后我早点回来。”
我点了点头,“好。”
浩浩今天显然心情很好,他手舞足蹈地谈论起他新交的朋友,那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个朋友。
我单身带着一个孩子,到哪儿都被人指指点点。
连带着浩浩也被人孤立,说他是没爹的孩子。
后来来到这个城市,江眠与我领了结婚证,给了浩浩一个身份。
我对外就说孩子的父亲在很远的地方工作。
江眠是精神科医生。
我那时被裴允谦变态的占有欲折磨得几度自残,他带我看了医生,那个医生就是江眠。
江眠治愈了我,他也救了我。
我的假身份就是他帮我做的。
当时表姐回来了,我以为我可以重获自由,却没想到裴允谦根本不肯放过我,他强行给父亲办了转院,用父亲威胁我。
那头表姐也以为是我不肯离开,赖着裴允谦。
我就这样夹在中间,两头为难。
后来我收到父亲病危的消息,想去见他最后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