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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你舅母虽已是阴阳两隔,但我是要为她终身不再娶的。对于任何异性,我都只会是欣赏,不会再动心。”
时湛沉默了半晌,不欲再聊这个略微沉重的话题,抬眼间,眼睛的微光下,隐藏的却是如释重负和期冀。
他随口问向别处:“那你的公司为什么要上市?不太像你清心寡欲的性格。”
“公司的CFO觉得上市有利于公司发展和文化传播,提了两次申请,我懒得跟他们磨,便批了。”
这怕是史上最随意的上市理由了。
回到轻悦,时湛跟君齐闲聊时说起这些,君齐兴致索然:“我还真以为你小舅对那姑娘感兴趣,亏你还煞费苦心地找我帮他把个关。”
时湛微皱起眉头,停顿了一会儿才说:“小舅夸宛亦的那会儿恰好宛亦打来电话邀他去疏墨,我硬跟着一起去了,想看看这被他夸的姑娘到底是什么样子。谁知道却发现……”
“你好意思说别人?”君齐半抬眸子打断他,微挑的眼角睨向时湛,“你小舅至少还恋过,倒是你,喜欢的是男是女找一个带给我们瞧瞧,自回国起就开始孤身一人,我都怀疑你看破红尘了。”
话间,君齐懒懒地从椅子中起身,抄上车钥匙:“走了,找我那如花似玉的女朋友去,你留着跟你小舅一起削发为僧吧!真是一家子的奇葩。”
“什么时候找的新女友?”时湛挑眉,他记得君齐前几天才失恋。
“今天。”
君齐颀长的身影随着慵懒的声音消失在办公室门口。时湛收回目光浅淡一笑,重新埋首于文件之中,却怎么也无法聚精会神,不自觉地拿起手机翻到宛亦的那张照片。
她清冷的容色在他指尖放大,时湛望着,深幽眸色中隐现一道暗芒。
这个女人,如五年前一样,还是能把这极端的两种形象切换得毫无违和感。
看着看着,时湛心底仿佛有什么在萌动,或者说,复苏。
入夜,晚霞隐入一片深暗的蓝色。
言子辰散漫地靠在椅子上出神,桌前放着一杯刚冲好的牛奶,宛亦一入家门,就看见朦胧水汽里少年精致的脸。
“给你的。”见她回来,言子辰抬起下巴指向那杯奶,而后起身,躺进松软的沙发里,勾起身侧的魔方,快速地转动起来。
他今天穿了件简单到极致的白T,清冷消瘦的少年,穿起白色衣裳来,竟有一丝阳光的味道。不像平日惯常的黑色,无端地就有些沉郁。
宛亦多看了他一眼:“你穿白色挺好看的。”
少年没有搭话,眉眼漠然,掺着一丝傲气。他停了一会儿,说:“我这周末比赛。”
宛亦脱下外套,没太上心:“嗯。”
言子辰的指尖顿下:“你不去看?”
“没空。”
少年冷冷地瞥过她,不再言语,只是停顿的魔方忽而更炫地被转起,眼花缭乱,带着一丝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