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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对不住了。等我办完事,再放你出来吧。”水清双手合十,认真地作了个揖。又将身上的弓箭取下藏好,只寻了少年身上一把匕首放在怀里防身。跛着左脚匆匆走开。
这么多屋子,花花,你到底在哪里呢?
花花深吸一口气,迈进了屋子,什么牛鬼蛇神都放马过来吧,让俺看看这什么鱼的夫人是什么样子!
她摆好的阵势,预备一场折腾,却只闻得一丝细不可闻的抽泣。她放下双拳,好奇地追寻那声音,方才在那床侧看见一个泣不成声的纤瘦身影。
“夫人?”
那女子听见声音,缓缓转过脸来。
她面皮白净,唇不点而红,目如秋水,睫羽纤长,尚挂着盈盈泪珠。耳鬓梳两条乌黑的辫子,头上两点粉荷斜缀。确是清丽无比,楚楚动人。看年纪,却不过十五六。
“你是谁?”女子嗓音已有些嘶哑。
“我叫花花。”花花说,“来帮夫人梳妆的。”
“我不需要!你走开!都走开!让我静一静。”那女子复又扭转头去,情绪还有些激动。
花花想了片刻,决定赌一赌:“南珠姑娘,保重身体可比什么都重要啊。”
那女子一愣,抬头正对着花花俏皮的笑容,迷惑地:“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水清漫无目的地转着,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正觉苦恼,肩头一热。“你这小子,给哪个当家的打下手,倒是悠闲,在这儿偷懒!”水清胡乱用手抹了一把脸,确定脏到一定境界后,低着头含糊地应声道:“小的错了,有什么活尽管吩咐小的。”
那人趾高气昂,人不高架子不小,将手中之物尽数塞到水清手中,“将这些交与正堂的李头,急用,小心着点儿啊!”自己哼着小曲儿,提了提裤子。
水清低头看了看,见抱在怀中的是一堆红烛,举目四望,四处张灯结彩的,确像是要办喜事的样子。
可是,正堂在哪里呢?她只觉悲苦绵绵无绝期。
既是正堂,带一正字,应该就是建在正中吧。
她将目光投向山寨中间貌似最威武的一间房子,慢慢走过去。
那屋子确也比寻常屋子像些样子,堂正中的供桌上摆了关公,敬着水果香火,桌椅也比她之前转到的屋子要新整些。
一男子正坐在椅中擦拭着月牙型的刀片,目色凛然,神色淡漠。正是那余锦胜。
“这位大哥,”水清故意扯粗了嗓音,“请问这可是正堂?”
余锦胜抬头看了水清一眼,复又低了下去,“不是。”
水清看对方不愿多言语,颇有些尴尬,不自然地轻咳一声:“那,真对不住,打扰您了。”言罢,又一瘸一拐地离去。
“慢着。”他忽叫住了水清,“脚怎么了?”
水清身形一滞,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她是不擅长说谎的。
空气静得吓人,她赶忙说:“绊了一跤,恰被掉在地上的刀子划了口子。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