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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楼仲丛告别妻子,策马离开了天魔教。此去武陵山,尚需几日路程,他要风雨兼程,赶往决战地点。
秋双心抱着孩子,目送丈夫穿过迷雾鬼林,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久后,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人来到她身后,“师妹,你找我何事?”这个人就是魔教的左护法农牧夫,也是秋双心的同门师兄。
秋双心看着楼仲丛离开时的那条路,眼神坚定,道:“我要跟着仲丛去武陵山,我不放心他。”
农牧夫微微诧异,“教主不是让你安心留在教中吗?你若去,他可能无法专心与别应天对战。”
“我偷偷跟着去,不会让他知晓的。”
农牧夫缓缓摇头,“师妹,你也知教主的本事,他岂会不知你跟着?”
“我必不会跟得太近,晚他半日出发,到了武陵镇也不用歇脚,直接去武陵山。”她转身看向农牧夫,道:“师兄,你必明白我的心思。两年前的那场决战,若不是我和无诗及时赶到,仲丛就回不来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独自去面对。”
农牧夫想起了两年前的一幕,叹了口气,不再劝说。
“我想请师兄帮我照顾郁殊,无诗明日才能返回教中,现在我能拜托的就只有你了。”秋双心亲吻了一下婴儿,恋恋不舍地将他交给了农牧夫。
午时,秋双心抱起魔音琴离开了天魔教。
兴许是不舍母亲,自秋双心离开天魔教后,孩子一直哭个不停。白日里哭够了,晚上又发了烧。第二日依然闹腾着哭个不停。
农牧夫嫌有些吵,让丫鬟将孩子抱出去哄着。他在屋中来回地踱着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都说母子连心,孩子这样闹腾着,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正想着,堂主席飞匆匆跑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他。
“谁送来的?”农牧夫有些奇怪,随口问道。
席飞道:“不知道,那人在迷雾鬼林外,说是受人之托。”
农牧夫疑惑地打开信,瞧着纸上的内容,有些震惊,喃喃道:“有人在武陵山埋了火药,似乎是要对教主不利。”抽出信封里的另一张纸,竟是一张在武陵镇购买火药的票据。
“真有此事?”农牧夫有些不敢相信,要在武陵山上埋火药,那得多大的工程啊。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定是一场有预谋的计划。若教主和师妹不知情,岂不危矣!
农牧夫当下决定,即刻赶往武陵山前去营救他们。他吩咐席飞:待自己离开后,教中一切教务全权交给他处理,并让圣女下午归来后迅速赶往武陵山。
来不及等圣女回来,快马加鞭离开天魔教的农牧夫根本就不会想到,所有的一切包括他的离开都是一场阴谋。他不知道,自他离开天魔教的那一刻,就是他们的少主一生悲剧的开始。
农牧夫前脚离开天魔教,堂主席飞后脚便悄悄地来到婴儿房间。丫鬟絮语抱起仍在哭泣的孩子,将一粒药丸塞进他的口中。不过多久,孩子便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