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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人也来了,刘家三儿子特别护他媳妇,一方面因为他就喜欢他媳妇那妖妖娆娆的样子,另一方面她媳妇进门一年就给他生了个大胖小子,这会儿他看到他媳妇头发乱了,脸上青肿了,嘴角还撕破流血了,就嚷嚷了起来,村长,这是要打死人哪,欺负我们老刘家没人吗?
白义宏十分霸气的站了出来,瞪向刘三说:狗剩子,你给我滚一边去,到底谁欺负谁了?你媳妇不省事打伤我闺女,你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
狗剩子是刘三的小名,他今年二十多岁,按辈份还得喊白义宏一声叔,白义宏就是骂他也没什么不对。
刘家三媳妇一听,急忙说:我哪打她了,她是自己跌的,不信村长问问大家伙。说完她还悄悄朝其他妇人使眼色。
白若竹捂着头大声说道:就是她推我的,老天爷作证,谁敢说她刚刚没推我,就不怕天打五雷劈吗?
古代人迷信,尤其是庄户人家更为迷信,原本几个得了刘三媳妇的眼色,想帮忙说的,也一时半会不敢随便开口了,刘三媳妇确实推了白若竹,还推了好几下,她们说假话万一真被雷劈可咋办哪?
村长驻了根拐杖,倒不是他走不稳路,而是关键时候敲敲拐杖比较有气势,他这时候就狠狠在地上敲了两下,说:刘三,带你媳妇回去,以后别总出来搅事,农忙日子多给家里干些活,别老出来乱晃悠。
村长,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刘家得给家妹赔医药钱。说话的是白若竹的二哥白泽沛,他原本一直没说话,此时却突然开口,并且语气强硬,一副不给妹妹讨个公道就不罢休的样子。
白若竹看了她这个二哥一眼,在前身的记忆中,二哥不爱说话,平日里总是一个人读书,如今已经考上了童生,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该下地干活照样下地干活,就是性子冷了些。她看着白泽沛的神情就明白了,他此时要医药费并非为的是那点银子,而是借此让刘家能受到教训,以后也好收敛一些。
庄户人家收入有限,养一年的猪也赚不了多少银钱,如果因为刘家三媳妇到处惹事折了银子,肯定会好好管教一番,也免得以后刘家三媳妇不消停。
村长看着白泽沛有些头痛,这个后生今年十八岁就考上了童生,如今正在为考秀才做准备,如果考上了秀才,白家就除了白老爷子再有个秀才了,一门两名秀才那可不得了。而这样有前途的后生,他总不好不给面子的,保不准人家以后要做大官的。
也是,白家丫头伤了头,还流了不少血,待会大夫来了,刘家把诊金付了。村长说道。
还有补身子的银钱。白若竹在后面冷冷的说,害她流了这么多血,怎么也得补一补吧?而且她从前身的记忆里得知家里的经济条件很差,甚至前身还偷听到她爹娘为银钱发愁,她娘还打算回娘家先借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