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指数:10分
“陛下,您的相貌与我们魏国的一名小将军可真像啊。”酒醉的使者说着。
“是吗?倒是稀奇。”梁暻漫不经心地说,“是哪位将军?”
“景逸将军,景国公之孙。”
“啊,本王记得,景国公不是通齐,满门抄斩了吗?”
使臣似是酒醒了,支支吾吾道不出一句整话。
梁暻突然笑了,他说:“我们齐国虽是从未与景国公有过来往,不过,确实是放了些来往的消息出去。”
我竭力稳住托盘。
魏国的使臣也陪着笑脸:“陛下说笑了。”
梁暻嘲讽地说:“本王可没有说笑,魏王宁愿亲手折了他的臂膀,也要送来美酒娇娘。本王可是高兴得很。”
齐国的臣子们却笑了起来,一边饮酒,一边作践着贡女们,好不忙活。
梁暻继续说:“明年,岁贡翻番。”
“陛下,魏国恐怕凑不出这么多银粮,还请陛下容情。”
梁暻不耐烦听他们的话:“这些话,留着回去对魏王说吧,本王只看结果,凑不齐,本王亲自去你们魏都取。”
使臣们不敢多言,喏喏应下。
席间一人盯着我,他是我父亲的学生,也是监斩我全家的命官。
虽只是幼时见过几面,我却也怕他认出我。
许是他的视线太过明显,梁暻有些不高兴:“你在瞧什么?”
他忙低头拱手说:“臣想看看是怎样有福的女子,能得陛下欢心。”
“床第之间,她也算有些意趣,希望下次送来的魏女也能如此伶俐。”
他一把将我抱起,踏入后殿,与那些外臣一帘之隔。
其余的贡女,连一帘之隔都没有。
我知道,他想就这般,在魏使跟前,折辱我们,折辱魏国。
魏女在敌人身下承欢,魏使在宴间同敌人在陪笑。
我们,等不到人来拯救。
10
大红的床帐随着他起伏的动作摇晃。
这个红,和沈家景家被斩的红好似不一样。
梁暻说他放了一个假消息,可魏廷却拿出几十封来往信件,包括布防图。
父亲作为兵部尚书,始终认为此乃陷害,为景家奔走,却落了个同党的罪名。
最后暻沈两家及其“党羽”统统抄斩,兵权回到魏王堂侄赵航手中。
原来,确有奸人陷害,可是这个奸人,不是政敌,而是他们效忠的王。
永嘉九年,赵航领兵十万攻齐,却在赤水被三万齐军大败。
战胜之后,齐国要钱要粮要美人。
三千民女送入军营,充作妓子。三百贵女,赠与权贵,成为玩物。
那些舍不得自家女儿的权贵,想法将没入掖庭的罪女换出来,替他们的心肝。
我替代的正是祝相的独女,祝云。
“在想什么?”他很不满我的不专心。
他的心上人回来了,他不紧着,却越发勤勉地往我这跑。
他真是奇怪,或许是想气气怀梦玉,毕竟曾经她没有选择他。
“没想什么。”我能想什么呢,我在这世间已无人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