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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前弹琴的人,会不会也是她?
滕昕珠见这男人盯着她看,心中不免有些诧异:“您......有事?”
“方才那琴,是姑娘抚的吗?”
君胤槐将声音压得沙哑难听,担心滕昕珠听出自己的声音:“在下偶然听见琴声,便觉有所触动,想要结识那抚琴之人。”
“嗯,是我抚的。”
滕昕珠在天界时,也时常抚琴,方才不过是用了幻术,让滕秀秀觉得自己听到的还是滕昕珠平时的琴声,不过是一场小小的恶作剧。
说起来,这般的惩罚,有些太轻了。
“姑娘,敢问您是哪......”
孤影见君胤槐的目光久久落在女孩子身上,在看看面前这仙女一般的人物,只觉得只有这位,才配得上自家主子,刚想打听这是哪一家的姑娘,却没想到被君胤槐冷冷制止。
君胤槐克制着心中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激动,冲着滕昕珠行了一礼:“姑娘琴艺高绝,有缘得见,实是幸事,在下还有事,便不耽误姑娘了。”
“好,公子再见。”
滕昕珠扯唇笑了笑,看着面具底下的脸,心中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却没在意什么。
她历劫了太多次,对于她来说,这些凡人不过昙花一现,不会有什么交集,遇到过那么多的人,偶尔觉得有一双眸子相似,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
君胤槐看着那道背影离去,许久才转回目光:“去阁中吧。”
“主子,您对那位姑娘有兴趣的话......”
“我已是有未婚妻的人。”
君胤槐藏在袖中的拳缓缓握紧:“不应当招惹......那样的姑娘。”
“可是您那位未婚妻,和方才那仙女一样的姑娘比起来......”
孤影想了想传闻中的那位相府嫡女,脸上的表情很有些尴尬:“主子,我觉得......”
“本候的事情,何时轮到你置喙了?”
君胤槐的脸色逐渐冷下来:“备车,回阁中。”
孤影不敢多话,只能驾着马车回到阁中,君胤槐随手摘了脸上的银色面具,才将带着孤影走进一处不起眼的酒楼,却没想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居然站在柜台前,同掌柜聊着些什么。
“我要见天渊阁主。”
滕昕珠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竭力克制着心中那股躁郁,将昨天从聘礼箱子里找到的银票放到柜台上:“要是银子不够,尽管说就是,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姑娘,可是咱这儿只是个普通的客栈,哪有什么天渊阁主。”
掌柜的表情极其诚恳,若不是眼中那有些怪异的光彩,几乎让滕昕珠有点怀疑,是不是原主记错了。
这一头,掌柜却颇为无奈——这里的确是天渊阁对外的一处据点,但是这位小姐拿不出信物,无论如何也是不能放进去的。
“姑娘寻天渊阁主做什么?”
耳边突然传来一道颇为熟悉的声音,滕昕珠回头,就看见昨日在那密室中见过的白衣公子静静的站在她身后,长身玉立,看着虽然温文尔雅,却清贵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