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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义季只得站在那,一动不动的道:“天魔宫宫主南宫天,武功高深莫测,他的死却有些离奇。”
徐孟琴叹道:“只因他一死,天魔宫便不再是当年的天魔宫了。天魔宫和月魔宫差不多,宫主坐下四大长老,不过天魔宫称天老,月魔宫称月老,它的建制都互相沿用,互相改进。对下属对普通的宫众,都一般的残酷狠辣,可还是有那么多人要加入到其中。在他们的庇护下,没有人敢动他们一根毫毛。南宫天虽然神功盖世,世人莫能与之争,可他的死却死得邋遢,死得冤枉。”
赵义季叹道:“人生如斯,我们又且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徐孟琴叹道:“一个绝世英雄,却死在了茅厕里,你觉得不奇怪吗?况且南宫天只不到四十岁的年纪,正值春秋鼎盛,光扬天魔宫的绝好时期,他却死得不明不白。”
赵义季道:“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徐孟琴叹了口气道:“因为天魔宫与飘血剑失之交臂,才让崔三郎纵横驰骋江湖十余年。天魔宫虽失去了飘血剑,可他们知道飘血剑需要懂飘血剑的人的血来祭剑,才能如传说中所说的那样无敌于天下。他们还知道中了剑气的人,将不久于人世。他们放走了崔三郎,崔三郎凭借奇招剑法,可谓在江湖上出尽了风头,他这一回去,必被天下各大门派追杀。天魔宫掌握着治愈被剑气所伤之人的治伤秘诀,小女子所言,你该……。”
她停住不说,赵义季长长的吁了口气道:“纵使天魔宫能救我,我也不会到天魔宫求他们施舍治伤秘诀。”
徐孟琴幽幽的道:“假如有人愿意为你牺牲,去天魔宫为你要治伤秘诀呢?”
赵义季将眼睛瞟向窗外,一弯清月泻进木窗,将昏黄的木地板照得有些发白。自嘲地道:“我就像这弯月下的影子,身子一晃,它又消失于无形之中,我死不足惧,只可怜我那才十六七岁的孩儿。”
徐孟琴道:“你是担心赵五岳?”
赵义季道:“我不但担心他,自己也朝不保夕,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
徐孟琴睁大眼睛,露出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道:“我们可以离开秦淮,离开皇城,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就连皇帝也找不到的地方。”
赵义季叹道:“早在几年前,还可以,彭城王一反,皇上对诸王都有忌心,我一离开,必闹得天下大乱。天下再大,也有人能找到行踪。陶渊明号称隐士,却还是被人找到。如今皇城告急,四处的武林高手都不断的南来,皇上对每一个人都不放心,说不定今晚我的一举一动也被他所侦查到。”
徐孟琴道:“你放心,今晚我都把他们打发了。”
赵义季一怔道:“你……,你怎么知道他们来了?”
徐孟琴道:“就连月魔宫的四大长老都没查到我的行踪,他们不过是条狗而已。也为了不损你的名声,只是把他们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