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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将仕途看得比天重,若是这事递达圣听,她父亲为了官声许是还会替她转圜。
若是萧熠私下授意,她父亲必会为了让萧熠满意而令她生不如死!
程箜急忙捂住她的嘴,将人拖了下去。
一直瑟缩在角落的刘嬷嬷看着张静婉被拖走的方向心里咯噔一下。
太子也太狠了些,这便是要让张家小娘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刘嬷嬷不由忐忑的看向沈昭昭,一时也看不透她是真的心软,还是故意为之。
但无论真相如何,她都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乡间长大的丑陋药女。
刘嬷嬷正想的出神,忽闻萧熠道:“今日之事孤不想听到有人乱嚼舌根,嬷嬷若是约束不好下人,别怪孤不讲情面。”
萧熠的声音不高,却阴森冷清得如同冷飕飕的刀刃贴着脖颈划过。
刘嬷嬷只觉浑身的汗毛骤然竖起,激得头皮发麻,急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老奴记下了,太子殿下请放心……”
萧熠遣散了众人转身要走。
沈昭昭却意外瞥见他衣袖下紧攥的右手已被鲜血染红。
眼前的猩红与前世满身血污依旧护在她身前催她快走的身影逐渐重合,刺得她眼底发酸。
沈昭昭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低声道:“伤的重吗?”
“无妨。”
萧熠素来不愿在人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受了多重的伤都是自己硬抗,并未将这点伤放在心上。
沈昭昭却拽住他的衣袖:“你等等,我房里有金疮药。”
沈昭昭不顾萧熠反对,将人硬拉到她房里,并未传随行医官,只吩咐侍女备了净水和干净的纱布。
太子受伤可大可小,少一人知道便少一分麻烦。
沈昭昭小心翼翼帮他清理伤口。
伤口狭长而深,被簪子划开的皮肉狰狞的翻向两侧,最深处几可见骨。
“疼吗?”沈昭昭轻吹伤口。
动作轻柔,似春日和煦温暖的清风,吹得萧熠头微痒,却嘴硬道:“小伤而已。”
沈昭昭撇撇嘴,就知道瞎逞强。
起身去柜子里翻出个桐木匣子,从里头取出一只巴掌大的素白瓷瓶:“这是我师傅亲自调的金疮药,只剩一瓶了,药效好的没话说。只要伤口不沾水,两三日便能愈合。”
她一边说,一边从瓷瓶里倒出药粉敷在萧熠的伤口上,揶揄道:“你真的去了河边?”
萧熠一怔。
沈昭昭:“都听到了?”
这自然指的是她羞辱赵崇焕的说辞。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但都是我的真心话……”
萧熠身子一僵,眸色渐深,嘴唇开合了几次,却一句话也未能出口。
沈昭昭将手中纱布快速打了个漂亮的活结:“包好了。”
果断下了逐客令:“你早些休息。还有,你的侍卫怕是也在门外等急了。”
说着,促狭的朝紧闭的门口瞄了一眼。
正趴在门板上偷听的程簧和程箜急忙闪身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