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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二年那年,中国出了“林彪事件”,但这件事对这个遥远的“南蛮之地”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但阿捡的岁月却多少地受到村里这些有礼貌但心里狭隘冷漠的村民的打击,这正是这么年里阿捡再没有回到那个村庄的原因。防城市要从各个乡里选出党员来做后补实力(后备军),在村政府里干得风风火火的阿捡和村里的另一个姑娘一同被推选到乡政府里接受培训,市埯对嘴甜干脆的阿捡颇为青睐,但村里却一定要选取另一个姑娘,市政府里怒了,最后茅岭乡里一个乡党员也没有选上。
命运再一次对阿捡进行了嘲笑,一切皆因为她不是这个村的原生民。“走吧,走出去吧。”看着卧床不起的二女儿阿捡,已经年过半百的卢云不禁为自已经当年为填补异性的空虚而改嫁给女儿们带来的深深伤害而自责。“明天我就走,走出去我就不再回来了,到时候我把您也接出去。”倔强的阿捡把脸转向墙里面。“好,一切都听你的。”卢云也迁就着女儿。
第二天,阿捡就收拾起了包袱,随同其它五个女伴,艰难而决绝地朝一百多里外的大禄张走去,那里毕竟正在修水库,也是阿捡唯一能光明正大地离开打磨村的理由。前两年已经出动了村里所有的壮力,现在大渠已经修到大禄了,修水渠的任务自然落到了生活在那儿大禄村民,只有一些初中文凭以上的年轻人为了填补当年没有去修水渠的空缺,现在才志愿去继续劳动“补课”。
“你前两年已经修过水渠了,现在就不用再去了,其实你留在村里还是会有很大发展机会的。”女伴阿洛有点可怜这个姐妹。“不了,我不会再回到这里了。”阿捡喃语。“我们却是逼不得已。”“但这却是我走出去的唯一选择。”遭遇两次致命打南昌的阿捡眼里过早地浮现了沧桑,这个开朗的姑娘心里也有份仇恨。
一百多里地一天一夜才走完,木楼是大禄亘古不变的方式。“那里的木楼是不是第一层做养牲畜,二楼住人的?”学建筑的二儿子子艺在他大一时到过了广西三江县实习过,对那里举世闻名的木楼印象深刻。“大禄那里的楼全是用来住人的,牲畜则做在人畜同用的大厕所上面,大禄人讲卫生得多。”或许是对那边的怀念,阿捡对大禄的评价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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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经过一天一夜跋涉,我们来到了大禄,我们到了乡公所报到,之后就被分到了辉木村,听说我们是准备被分配进那些牛栏或者空了许多年的寺庙里,我们想不禁有点失落。这里给我印象就是水多,路上路边到处都是青澈的水,脚踏的土全由被踏了千百年的平石所构成,几乎没有丝毫的泥,空气里也全都是雾的味道。最终我们住进了村民的家里,并且住的都是楼阁,真是让许多原先早来的人所并羡慕,女伴们都说有我的到来为她们带来了福音,毕竟有一个嘴甜的人一起方便多了。明天就要上工了,但终于可以离开那片不是人住的地方,心里就是好。林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