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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过来。”大爷朝我招了招手,让我坐他旁边,他给我倒了一杯茶。
他说:“我好像见过你。”
我说:“离得近,可能遇到过吧。”
老大爷笑了笑,示意我喝茶。
喝了一口茶,我只觉得茶温合适,清澈甘苦,色味也很纯,关键的是我总觉得熟悉得不行。或许以前闻到过,亦或在爸的茶杯里尝到过。
“怎么样?”
“好熟悉的感觉。”我笑着说。
“很久没有人愿意陪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话了,小姑娘,你人真好。”
我笑了笑,摇摇头:“其实还不怎么好,更何况好人也不一定有好报。”
这里几乎没有什么景致了,花儿早早地就谢了,万年青一辈子都是那副模样,早看厌了。我在茶摊上静坐了一会儿,回楼上睡觉去了。旁边那个床位是个年纪相仿的女孩子,她是等我睡下以后才睡的,醒来的时候她说我一边说梦话一边流口水。
我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啊,她说没听清楚。
我笑了笑,拉着行李箱去前台结帐,前台把身份证给我,谁我旁边的那个女孩子也下来了,她说我的箱子很有个性,我说还好。于是我们一起去吃了早餐喝了早茶。我吃了一份撒了很多芝麻的油饼喝一份加了薄荷的绿茶,她选了油条配豆浆,豆浆端上来的时候她加了很多醋。
我问:“豆浆可以加醋的么?”
她说;“可以啊,喜欢怎么吃就怎么弄啊。”她喝了一口酱褐色的豆浆。说实话那颜色我心很不太喜欢。
我笑笑,吃完早饭那女孩就走了,她说还有事,就不送我了。
走到火车站里取了预定好的票,一看点快中午了,于是又匆匆跑出去吃了碗面,回来后没等多久火车就离开了起始站。那阳光把枯黄的秋天的味道照进来,围巾上的塑料片被照得闪闪发亮,我齐耳的短发也慢慢地被染了点阳光。
秋天过后的日子,再也没有人提醒我多穿点衣服,没人拿熨斗熨干我年轻的秋衫。
我开始去想另一个扎根在我心里的人,陪伴我的青春三年的人。
那时的男男女女没一个省油的灯,在内心一直喜欢杜远航的时候,陪伴在我身旁的却是夏节,那个和我一起追逐梦想的那个男生。初次见面,是在滂沱的一桶凉水下。
开学的第二周,天气还是暑气继续的样子,碧空万里无云,天蓝得都能当颜料用。在我跨进教学楼的前一秒,心情还是相当不错的,可却在下一秒瞬间成了落汤鸡。我故意站在原地等到夏节急匆匆地赶下来时,我恶狠狠地对他说了句:我、很、欣、赏、你。
校长也凑巧地过来了,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这地方的人都以为我会发奋图强,居然让夏节在学校广播里重复地念了几千字的道歉信。那个要死不活的声音念了几百遍“梁子木同学对不起”“梁子木同学我错了”“梁子木同学请你原谅我”,我在学校的知名度就马上成了百分百。气得我愤怒地跑到播音间把那个家伙赶出来,临走时他还留了自己一声美妙的尖叫??“啊!”